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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主一仆出了屋,才开了门就听到香冬的声音:“三小姐,您怎么到这边来了?”
夜温言顺目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一身素服的夜红妆。
但好像夜红妆这身素服跟她们不太一样,或者准确的说,夜红妆这个不叫素服,应该叫孝服才对。
印象里,祖父和父亲刚过世时,原主及其家里人都是穿这种白麻布制成的孝服的。
不但身上穿孝,腰间还要扎孝带子,头上还扣着孝帽。
这是大孝,是死去的亲人下葬以前,家里小辈们守灵时穿的。
一般来说只要先人入了土,孝服就要改成素服,不用再穿成这般。
夜红妆之前也是脱了孝服换素服的,可今日为何又把孝衣给穿了起来?
她往前走了两步,又瞅瞅跟在夜红妆身后的那个嬷嬷,恍然大悟。
合着夜红妆不是在给夜家人戴孝,她这孝是穿给大行皇帝的。
她小声问坠儿:“大行皇帝是三天下葬还是五天下葬?”
坠儿哭丧着脸:“小姐,奴婢哪知道这些啊!”
她摆摆手,自顾地道:“想来应该是五天了,否则夜红妆不会到今日还穿孝衣。”
她掰手算算日子,恩,五天,那明天就是出殡的日子了。
“三姐姐。”
她一脸不解地问夜红妆,“既然以皇家儿媳的身份给大行皇帝披麻戴孝了,那你为何不好好的把这个孝给做到底?出殡前一天不在院子里烧点纸钱,你跑我这来干啥?”
夜红妆一双眼带着浓烈的怨恨与贪婪瞪向夜温言,一句话都不说。
半晌,那崔嬷嬷等不及了,在后头轻轻推了她一把。
夜红妆不得不往前走了两步,眼中怨恨收敛了些,但贪婪仍在。
她问夜温言:“你能不能治好我的脸?”
夜温言点头:“能啊!”
“那你给我治治好不好?”
夜红妆又往前迈步,想伸手去抓人,被夜温言给躲了。
她不得不站下来,苦苦哀求,“好言儿,姐姐错了,姐姐这回真知道错了,求求你治好我的脸吧!
我不想一辈子都带着一道疤,我不想被人叫丑八怪。”
崔嬷嬷重重地咳了两声,开口提醒:“请三小姐记得自己到底是来求什么的。”
夜红妆咬咬牙,狠狠地瞪了那嬷嬷一眼,这才又道:“罢了,我知道你是不会给我治的,那我不求你给我治脸,只求你治治六殿下吧!
好不好?四妹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那天提议抛尸的也是我,所以这事儿你怨不到六殿下头上。
四妹妹,你只恨我一人吧!
不要恨他!”
崔嬷嬷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夜红妆继续道:“言儿你以前很喜欢他的,你都不敢大声同他讲话,见到他就只会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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