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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父亲前脚走,你后脚就保不住地位了,连带我们也跟着一起遭罪,你根本就是靠父亲才做上主母的,跟夜温言一样,没了父亲和祖父,你们也什么都不是!”
啪!
一个耳光甩到了夜连绵脸上。
穆氏手都哆嗦,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打自己的女儿。
夜连绵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穆氏,“你打我?你居然打我?父亲在世时都没舍得打过我一下,他刚走你就打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为何你的心里就只装着大哥大姐和四妹,从来都没对我好过?你看看二婶对红妆多好,跟红妆比起来,我就像是你丈夫小妾生的女儿!
果然这个家里就只有祖母最疼我,你这个当娘的,连我们住的院子都保不住,就只会关起门来打孩子,你不配做我娘!
不配做这个家的当家主母!”
夜连绵疯了一样大吼,夜飞玉冲上去想把人拉远些,却被夜连绵一把推开。
夜清眉在榻上撑着起了身,大声质问夜连绵:“你把话说清楚,为何你说今日是红妆大喜?祖母和二叔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一时间,屋里乱作一团。
夜温言从榻沿边站了起来,往角落退了两步,淡然看着这一幕混乱,无奈摇头。
都说古时深宅大院儿内斗不断,玄家古籍果然诚不欺人。
这座一品将军府她要想待,可得好好捋捋这些人物关系,也得好好想想今后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在这里生活下去。
若是不待呢?
她犯了难,不待在这里还能去哪里?这一世灵魂穿越,顶的就是夜四小姐的身体,承的就是夜四小姐的因果,她不待在这里,还能去哪?
脑子里,一个人影挤了进来,长发红袍,清贵高华。
唇角不自觉地泛起笑容来,不知道皇宫里那座炎华宫是什么样的,若有机会到是很想去看看,顺便讨一讨那人欠她的人情债。
她低头,正好看到腰间银铃,笑容就更深了些。
拉扯间,夜连绵终于挣脱,不顾一切地往外跑。
却不想,房门拉开,发现门口站着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君桃。
夜连绵愣了:“君桃你怎么来了?”
君桃脸色复杂,探身往里面看了看,目光落在夜温言那处。
她走进来,在屋里站了一会儿,不甘不愿地俯身行礼:“奴婢给四小姐问安。”
一屋主子,夜温言是最小的一个,这君桃却偏偏只问她好。
夜连绵急了,“君桃你干什么?为何向她行礼?”
君桃不说话,只保持着屈膝的姿势,盯盯地看着夜温言。
夜飞玉往前挡了一下,夜温言在他身后探出脑袋,挑着唇角问:“怎么着,前院儿那三位心脏骤停了?”
君桃微怔,“什么……什么叫心脏骤停?”
说完又自顾地摇头,“老夫人同二老爷二夫人是不太舒服,客卿大夫已经在医治了。
奴婢过来不是为了这个,是,是……”
她又看向夜温言,“四小姐,宫里来人了,点名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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