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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陈便将虞水仙的事和莲心说了,莲心听罢皱眉道:“她是什么人,也指使你来。
让你梳你就梳呀。”
茵陈无奈道:“日后她和大爷成了亲,自然就是一家子人,她的话我哪里有不依的道理。
还说我不听她的话,便要告诉大爷,让大爷赶了我。”
莲心便觉得好笑:“这个女人还真有些意思,难怪一把年纪了还没嫁出去。
你家大爷对你这般好,怎么可能因为她这么几句话就赶你走。
听我一句,别理她。”
茵陈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和莲心说:“莲心姐姐不是我,自然其中一些滋味你是无法体会。
大爷待我自然是没得说。
当年快要死了,是大爷好心救了我一命。
又不嫌弃我,将我带到高跃来。
这辈子我没别的期望,只希望大爷过得好罢了。
自然也不想让他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烦心。”
“你呀,也是个实心眼的傻姑娘!”
莲心点了点茵陈的额头。
莲心未能告诉茵陈如何梳妆,茵陈只好又去别处打听,想这在下次遇见虞三姑娘前学会了才好。
后来几经波折,总算是打听到了。
有人替她描了张样子,茵陈只好自己琢磨。
一入腊月感觉这一年立马就要过完了,翻了年就是正月,距离二月的婚期也不远了。
这些日子来,景天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凑了些钱,可距离虞家开出的彩礼条件依旧差了好大一截。
徐氏自然担心兄弟的婚事,曾三番五次的问过他的收入。
“等到正月里,用钱的地方没那么多了,我拿个三四两银子帮衬你。
当然我能拿出来的就只有这些了。
好在你外甥还小,暂时用不到什么大钱。
这些年来你乌姐夫虽然也能干,攒了不少,但他那个人你是知道的,爱吃爱喝,也是笔不小的开销。
就这些还是我好不容易给存的。”
景天听来有些愧疚:“我当弟弟的娶亲还要劳烦大姐,真是过意不去。”
徐氏一笑:“这有什么,你是我亲兄弟,现在爹娘都没了,我不帮着谁帮呢。”
可就是加上徐氏的三四两银子,也还差着数呢,需要的金银首饰也是笔费用。
实在不行,只好找人去借一抿子了。
“大姐认识什么能够说得上话的有钱人家吗?”
徐氏笑道:“那些有钱的人家大都在镇上住着,我认识他们,他们却不认识我。
上哪里找说得上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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