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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夫人心底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再晚些时候,宁芙用过晚饭,冬珠跑进来道:“夫人,宣王府的凝姑娘和世子来了。”
“快快请他们进来。”
宁夫人道,这一回的事,还得多亏了宗肆在背后帮忙,否则程霜的事,如何容易解决。
而世子先前就救过女儿的命,这一回又帮了忙,宁夫人如何不重视,至于礼仪,也并非世子一人,有凝姑娘在,倒也说得过去。
宁芙再见到宗肆,到底还算有几分感激,道:“多谢世子。”
有宗凝在,也不好将话说的太直白。
不过宗肆却是个直白的,他扫了眼碗中的山泉,端起坐在了她床榻边。
宗凝脸色霎时一变,道:“三哥!”
宗肆对宗凝的阻止置若罔闻,将泉水喂给她,解释说:“那日我要是不走,你的房中有男子,那便说不清了,便是你我成婚,姻缘始于那种情况,于你的名声也不好听,即便压下来,纸终究包不住火,早晚有流言蜚语传出。”
宁芙含一口水,点了点头,不论这到底是不是他心中所想,如今也都不重要了,只要她没事,一切都不重要。
宗肆心中也未完全拿好主意,一时不再言语。
“你心里怎么想?”
他顿了顿,片刻后问她。
宁芙说:“我想休息。”
宗肆看着她,斟酌片刻,道:“这是密道的钥匙,你何时休息够了,若是有话想同我商谈,便可过去。”
宁芙敷衍地笑了笑,说:“好。”
只是这钥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更深的陷阱。
宗凝在回去的路上,不理解的问:“三哥今日这是何意,你怎么能在宁姐姐面前,这么不顾男女大防?”
宗肆却未搭理她。
“你怎么跟二哥说的?你不让二哥娶,你自己想娶?”
宗凝说不下去了。
“她跟你二哥,本就不可能。”
宗肆淡淡道,而他眼下头疼的,也是如何处理好同宁芙的关系,若说想娶她,眼下不是好时机,若说不想,那日他是清醒的,是他唐突了她。
……
大房那边,卫氏也好奇道:“你说什么风,把宣王府也给刮来了?”
穆氏轻声道:“你说世子一个外男来看阿芙,是不是不对劲?”
“他是同凝姑娘一块来的,有什么不对劲的?”
穆氏不以为意道,想起宁芙,又难免担心,“阿芙出了这事,恐怕日后的亲事,只会更难,会不会连累宁国公府的名声?”
这话正好被宁老太太听得一清二楚,气得不行,用力柱了下拐杖,道:“我孙女是个受害者,为何会连累宁国公府的名声?这事只要你不往外乱嚼舌根,外人就不会知道!”
宁老太太眼下也是第一回觉得卫氏讨厌,这大房每个大房样子,二房就从不会在大房出事时说这些,“倒是你,连个宁国公府的中馈都操持不好,才会连累国公府!”
中馈是卫氏的死穴,哪还敢说话。
“你这个做大伯母的,该好好去关心关心她才是。
我要是阿芙,都得心寒,瞒着她阿母替你补了那些账,试问要是你,你做得到?”
真当她老太婆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为了家里和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卫氏脸色猛地一变:“阿芙告诉你的?”
“她那丫头可不会告状,是我心里有数,以前一直偏心你,当做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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