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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浪漫表白
周六傍晚的风还有点凉,季杨杨骑着摩托车停在苏瑶家楼下时,手心全是汗。
他摸了摸藏在夹克内袋里的丝绒盒子,深吸一口气才按响门铃。
“这么神秘,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苏瑶背着帆布包小跑下来,看见季杨杨特意换上的深蓝色卫衣,还有后座绑着的野餐篮,忍不住笑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
季杨杨把备用头盔递给她,喉结紧张地动了动。
摩托车发动的瞬间,他听见苏瑶在后座轻轻“哇”
了一声——车尾绑着的小彩灯突然亮起,在暮色里连成一串温柔的光。
山路盘旋向上,两旁的梧桐树沙沙作响。
季杨杨特意放慢车速,让苏瑶能看清远处渐渐变红的晚霞。
快到山顶时,他感觉背后的人悄悄往前靠了靠,心里顿时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
转过最后一个弯,苏瑶突然捂住了嘴。
废弃的山顶赛车场被暖黄色的串灯装点得像童话世界,赛道边摆满了雏菊,中间还铺着一块格子野餐布,上面放着她最爱吃的草莓蛋糕和热可可。
远处的夕阳正一点点沉到山后,把整个天空染成橘子汽水的颜色。
“喜欢吗?”
季杨杨支好摩托车,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他昨天和舅舅忙到半夜才布置好这里,连每朵雏菊的位置都是对着夕阳角度摆的。
苏瑶蹲下来轻轻摸了摸雏菊的花瓣,眼眶有点发热:“你怎么记得我随口说过喜欢雏菊?”
季杨杨挠了挠头,想起她确实是在图书馆聊天时提过一嘴。
那时候他一边假装翻书,一边偷偷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两人在野餐布上坐下,季杨杨打开蛋糕盒时,手还有点发抖。
草莓的甜香混着晚风,让他更紧张了。
他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苏瑶突然指着远处:“快看,火烧云!”
橙红色的云霞铺满半边天,把苏瑶的侧脸映得发亮。
季杨杨看着她睫毛投下的阴影,突然不那么紧张了。
这些日子一起备战竞赛、在图书馆刷题、分享赛车梦想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他脑子里闪过。
“苏瑶,”
他从口袋里掏出丝绒盒子,“其实有句话,我憋了好久了。”
盒子打开的瞬间,银色的项链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苏瑶凑近一看,发现是个迷你赛车造型的吊坠,链条上还挂着小小的齿轮,精致得让她忍不住轻轻“呀”
了一声。
“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讲赛车空气动力学吗?”
季杨杨盯着她的眼睛,“从那天起,我就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
你会在我练车遇到瓶颈时帮我找教练,会把竞赛笔记整理得清清楚楚给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特别开心。”
他顿了顿,把项链拿在手里:“我知道高三很重要,但我更想告诉你——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以后的路,我想和你一起走。
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苏瑶的眼睛突然蒙上一层水雾。
她想起季杨杨悄悄放在她抽屉里的早餐,想起他在图书馆陪她解难题到深夜,想起他为了让自己放松,带她体验风驰电掣的赛车。
这些细碎的温暖,此刻都化作心里最柔软的感动。
“我愿意。”
她的声音有点发颤。
季杨杨小心翼翼地给她戴上项链,指尖触到她后颈时,两人都红了脸。
夕阳完全落下时,季杨杨轻轻抱住苏瑶。
远处城市的灯光渐渐亮起,像撒在人间的星星。
“等高考结束,我带你去真正的赛车场。”
他在她耳边说,“我们还要一起考去有赛车专业的大学,你当工程师,我当车手。”
苏瑶靠在他怀里笑了,心里充满期待。
山顶的风轻轻吹过,带着雏菊的清香。
两个少年在夜色里许下约定,要一起为了梦想努力,为了未来的日子并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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