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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六殿下成了太监这个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家里两位小姐同时出嫁的事更不是什么秘密,一品将军府的下人们偶尔都会议论一番。
熙春听了坠儿这话,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闷哼一声道:“那人家也是王爷!”
坠儿撇嘴,“这样的王爷有什么用。”
见熙春还要说话,香冬赶紧推了她一把,“行了,小姐要休息,咱们出去吧!
让坠儿留下来侍候。”
说完又嘱咐坠儿,“记得把屋里烧暖合些,小姐怕冷。”
熙春现在是怕死了夜温言,香冬一提醒,立即就意识到自己话多了,赶紧住了口,低着头跟着香冬一起出去。
就只剩下坠儿在屋时,小丫头忍不住道:“小姐以前为何挑了熙春姐做近侍?她心眼不好,奴婢只来这么两天就瞅出来了,小姐以前怎的看不明白?”
夜温言也不知道原主以前为何就看不明白,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可能以前我瞎。”
坠儿这丫头过于实称,她家小姐说自己瞎,她还真就跟着点了点头,还补了句:“确实。”
听得夜温言好一阵苦笑。
“去帮我摘些花吧!”
她对坠儿说,“府里不是有梅园么,去多折些带花的梅枝回来。
这屋里太过素静,总要有些花衬着才能显出生气来。”
坠儿想了想,小声说:“奴婢偷偷去摘一些,但也不能太多。
小姐要是喜欢花,咱们就偷偷的找个小瓶子,在屋里不显眼的地方摆一摆得了。
毕竟还在大丧中呢,百日内最好都不要碰花的。”
她拍拍额头,“我给忘了。
罢了,那就不要折花枝,只管摘一大捧花朵回来就行。”
“花朵?小姐要花朵做什么?花朵摘回来可放不了多久就会枯掉呀!”
才问完,又觉得自己话多了,赶紧自我检讨,“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这么多话的。
大夫人让奴婢过来侍候的时候就说过,一切都要听小姐的,不能质疑小姐的任何决定。
奴婢错了,奴婢这就去摘花,小姐稍等,很快就能回来的。”
小丫头一路小跑去摘花了,留下夜温言一个人在屋里来来回回翻看自己这双手。
没血色,没体温,全身上下都是这个样子。
除了能喘气,会说话,她如今的模样就跟个活死人没什么两样。
可她总不能一直就这样下去,惹人怀疑是一方面,主要自己也难受。
冬日里发冷还可以说是天冷,可到了夏天呢?若还是这样时不时打个寒颤,她要如何跟身边的人解释?会不会到时候人人都觉得她像鬼?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不想成为那个妖。
坠儿的花很快就采回来了,用衣裳兜着的,摊开放在桌上,满满一大堆。
她很满意。
见坠儿放下花又去收拾屋子,她想起一件事来:“我那件嫁衣呢?有没有收着?”
坠儿点头,“收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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