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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俏也不知真不懂假不懂,把这话当成台阶顺着就往下爬:“您看,是我自己小心眼了,江总大人大量。
以前是我不懂事,这杯我敬您。”
她给江与城斟满酒,率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江与城岿然不动。
池俏楚楚可怜地向钟总一望,钟总笑着举起酒杯:“来,与城,陪我喝一杯。”
江与城这才端起酒,脸色很淡。
恰在此时有电话进来,公司打来的,江与城道了声“失陪”
,拿着电话起身。
程恩恩抬眼瞅着他,江与城在她头顶摸了下,低沉的嗓音带着安抚的力量:
“我出去接个电话,很快回来。”
程恩恩想跟着出去的,又觉得那样太像跟屁虫了,给他丢脸,便老老实实地点头。
不过江与城一走,她便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一转头,对上一道讥诮的目光。
程恩恩盯着看了会儿,才认出那是池俏。
女明星果然造型百变,今年又走清纯风了?
那次在诚礼冲击太大,池俏当时信了,回头越想越不对,这个土包子学生妹哪像一个八岁孩子的妈?换个角度,江太太据说是诚礼的大股东,董事会成员,怎么可能打扮成这样?她真是傻了才相信。
程恩恩也不知道她盯着自己一个劲儿冷笑是什么意思,默默收回视线。
池俏越看她那个无辜的样子越来气。
装什么单纯,上回骗她不是骗得挺顺手的,心机婊。
她哼了一声,扬声在并不算吵闹的包厢里说:“诶,既然来玩,坐着不动有什么意思,你是江总带来的人,别让别人觉得我们冷落了你呀。
看你的年纪,该不会还在上学吧?不喝酒也成,那就表演个节目,一起玩呗。”
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程恩恩藏都无处可藏,只好重新把脸转向池俏:“什么节目?”
声音小,包裹在围巾里,听起来有点怯。
池俏见她上钩,往人堆里随手一指,“你,来给这位小妹妹演示一下,平时都表演什么节目。”
被她指到的女人上身露背抹胸,下身超短裙,除了关键部位其他地方都白得让人眼花,身上还擦了高光,映着灯光亮闪闪的。
闻言走出来,二话不说弯下腰,双手撑地,两条腿抬起,分开,呈标准的180度。
一个熟练而利落的倒立一字马。
裙子本来就短,裙摆掉下去,黑色内裤完完全全暴露在众人面前。
但她好像根本不在意,展示了十几秒钟才起身,又直接将腿搬到头顶,底裤正冲着沙发的方向。
程恩恩移开眼。
她再迟钝,也看得出来,池俏是想羞辱她。
在场男士微笑着看热闹地,还有人拍了拍手。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程恩恩解围。
池俏重新把矛头对准程恩恩,“来啊,该你了。”
“我不会。”
程恩恩说。
池俏讥笑一声:“那你会什么?”
程恩恩往对面的墙上瞥了一眼,然后转向池俏,将围巾往下拉了一些,说:“我会扔飞镖。”
原本任由池俏胡闹、没有出手阻拦的钟总一怔。
程恩恩慢吞吞地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只飞镖。
她从没玩过飞镖,拿在手里转了转,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就觉得自己是个高手。
她站在那里看着池俏,左手往墙上的飞镖盘一指,慢吞吞地说:“你顶着苹果站在那儿,我给你表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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