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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止言沉默了一会,冷静地拿出简单的药箱,一点点给她擦药。
他没有笑,没有说话,摸着她的脸,手在颤抖。
他们都不曾知道,这个少女,在左家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小刺猬终于受不住了,转过身冲出了房间。
他无力地靠在树下,摸着手里的剑。
那剑是左小吟前些日子刚送给他的。
很简单的剑,看起来很拙劣的做工。
左小吟只告诉她,那是她刚在左家做工领了工钱,就拖人跑去铁匠铺给他打了一柄剑。
他当时没多想,也就收了。
又怎想,这所谓的工钱,是左小吟怎么得来的?
简止言从左小吟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他走到小刺猬身边,坐下,跟他说:“小刺猬,我心里头堵得慌,你陪我说会话吧。”
小刺猬抱着剑,没有说话,默认了。
简止言其实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和左小吟从开始认识,到后来相依为命的种种生活,尽数告诉了小刺猬。
那时的简止言,脱下了平日里伪装的一切面具,只剩一个脆弱而干净的少年,渐行渐远地回忆着最美好的过去。
简止言说:“小刺猬,我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小刺猬想,他在那一刻,有些理解简止言的感觉。
他们两个人,从来不曾接触过生活的艰辛。
因为那个小姑娘,总是笑着跟他们说:“该练剑的练剑,该看书的看书,该做饭的做饭,这不是挺好的?以后,等你们发达了,一个天下第一剑术,一个天下第一的才子,我走路都能横着走了,哈哈。”
那天夜里,小刺猬和简止言,或许在心里,都毋定了有一天,他们会让左小吟走路都能横着走。
可是……到了那一天的时候。
他们两人,站在这世界的顶端。
她呢?却在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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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吟当天夜里,就病发了。
她不停地叫嚷着心口疼,心口疼,在床上捂着心口疼地直打滚。
饶是小刺猬那时就已对医术知之甚深,还是束手无策。
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心疾,听也没听过。
只看左小吟不断地抓着胸口,把胸口抓地一片血痕。
为了不让她继续把自己抓伤,小刺猬和简止言甚至不得不把她给绑起来。
可是她疼啊。
她痛哭着喊简止言:“止言,我求你打晕我,我求求你了。”
简止言狠着心别开视线。
左小吟又开始喊小刺猬,小刺猬实在看不下去了想去打晕她,却不料简止言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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