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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吟做了生平第一个如此冗长而恐怖的噩梦。
梦里,她在布满火焰的地狱里拼命的奔跑,狰狞可怕的妖魔鬼怪不断的在身后追赶着她撕扯着她。
跑着跑着,她忽然看见前面出现了一个身着青衣的熟悉背影。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去追赶他,喊他,却如同哑剧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当她终赶上他的时候,他转过了脸。
依旧是温柔的笑,却是比她身后那些鬼怪更加恐怖而可怕:“小吟,你去死好不好?”
啊!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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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小吟惨叫着惊醒,一身冷汗。
喉咙里的剧痛,让她刚才发出的那声惨叫变成了干哑的模糊喘息。
她愣怔的抬起胳膊,按着自己的喉咙,试图说句完整的话。
然而,却依旧是自己都无法听懂的干渴字节。
抬起的胳膊缓缓放在了脸上,手背按着眼睛狠狠的压下去,好象要把眼睛里无法遏止的湿润液体再全部压回去,倒回去。
眼泪或许可以从眼睛里倒着流回心里去,可人呢?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她失声痛哭。
凄厉模糊不成音不成调的惨叫,象是一只绝望濒死的兽。
吱呀——牢房铁栅被推开。
“醒了?”
有人走到她面前,声音冷冷。
左小吟不答不语,放下手抬眼看他,眼角干干的没有一丝眼泪。
一只深陷在腐肉里的眼睛,翻着可怕的眼白,另一只完好的眼睛更是死灰死灰,残缺腐烂的脸上扭曲着难以诉说的恐怖表情。
不知来由地,看到那个眼神,鬼刺心里竟有些凉意。
回过神来,他清了清嗓子,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碗药。
“把这个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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