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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个多小时,骑行了四十公里的路程,下午两点过,云钦赶到了翔峪森林公园外。
远远的,能见到山门一侧的山谷中,紧靠背后大山,有两座平整的庄园,其上各有好些建筑,靠北的便是目的地——绿苑山庄,有水泥铺的便道路,和公园的主路想通。
云钦推着自行车,沿着水泥路,行了不远,忽听得有叫好声一声声传来。
放眼望去,只见公路旁的一条小路尽头,有一座不起眼的庙观,门口围了好些人。
庙观很不起眼,倚着山势,只建了七八间毛坯房,青色的瓦屋顶,老式的木门窗;围墙是土黄色,刷了好大几个红字:南无阿弥陀佛;简易的观门上,黑漆的门匾,上刻‘姑月观’,却不知究竟是姑子庵或是道观。
围成半圆的人群正对的,是一老式的木门,敞开的双开门内,正有一灰袍老妪,踩着院中一个巨型钵盂的沿口上,在舞剑。
钵盂顶沿的圆形收口光滑,普通人无法立足,而这面皱发枯的老妪,不晓年岁几何,她游走钵盂口上,手中剑势变幻,身形随之闪挪跳跃,却若行云流水。
不似软剑表演时的‘唰唰’声频起,亦没有闪闪银光惹眼,老妪手中的三尺长剑,是一柄乌黑色的钢剑,剑锋过出,有寒意破空,幽光隐隐闪动。
云钦驻足,瞧了一会儿,他看出,老妪的舞剑,不是一般的杂耍表演。
围观的人群,多是路经的游客,大都拿着手机在拍视频,他们偶有轻声交谈,看到精彩处,喝彩之声不断。
对众人的围观,老妪并未避讳,她面无表情,目中沧桑而空明,沉浸在自己的意境里。
“老曹,我敢说,这老婆婆耍的是真功夫!”
“这有啥稀奇的?没听说终南多隐士吗?”
两个语声传入耳间,是熟悉的归仁县口音,云钦打眼寻去,却正好是他同学:张辉、曹正宏,两人亦是来参加屈晓敏生日聚会的。
走近人群,云钦在两人肩头一拍道:“老曹!
老张!”
“老云!”
曹正宏和张辉转头:“你咋现在才来?”
“有点事儿耽搁,”
云钦道:“不是说都爬山去了吗?你们在这干嘛?”
“切!”
曹正宏翻个白眼儿道:“你说我们归仁县哪里不是山,比这些山上的风景好,我从小大整天都在爬山,哼,我是没觉得这省城的山,能比我们那边的山有看头。”
“他们去了,我俩没去,就在这附近转转!”
张辉笑道:“老曹,你这是层次不够!
人与人不同,山与山也不同,呵呵!”
“哟!
老张,看不出来你还是文青?得!
不说山了,云钦你说,咱们出两百块,就来这?哼哼!
这不有病嘛?”
曹正宏‘心直口快、嫉恶如仇’,说话不把门儿,平日在同学们之间还稍有注意,今日,中午喝了不少酒,便管不住嘴了。
生日聚会,出两百块的份子钱,对于未走出校门的学生来说,的确有点多。
事实上,云钦先前接到陈文金的微信时,那数字也让他意外,只是,这理好听不好说,他笑笑,没作应声。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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