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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的会死亡的事件什么时候发生?会是什么样的死法?”
几个新人凑到老成员的身边不住地发问,似乎已经不大相信之前秦赐对他们普及过的画内知识。
“每幅画和每幅画都不一样,”
秦赐依旧耐心,“有些画可能是随机的时间、随机挑选人,但有些画是有一定的筛选规则的,目前我们还不知道这幅画会是哪一种方式,只能静观其变,顺带不要放松警惕,尽量保护好自己。”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有通过死亡,才能确定是哪一种方式,是吗?”
毕敬敏感地发觉了话中隐藏的意思,目光冷厉地盯向秦赐,然而因为深度近视的原因,自以为冷厉的目光在大家眼里显得目光涣散对不准焦距。
“是的。”
秦赐并没有隐瞒,平声静气地承认。
“所以我们这些人,其实都是你们的试验品?!”
毕敬气恼。
“话不能这么说,”
秦赐的脸上是医者的冷峻,“也许第一个死的是我,是他,谁也料不准这种事。”
“但你们有经验啊!”
毕敬急道,“你们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能躲避的方法,你们是不是不想告诉我们,为的就是让我们先死,你们好从中找到规避的方法?你们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拿我们当替死鬼堵枪眼,是不是?”
“喂,”
柯寻伸出手去,盖在毕敬的脑瓜顶上,把他的整个头扳到面向自己的方向,免得他看不清是谁在说话,“小同学我警告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一个队伍里最忌讳的事知道是什么吗?”
“是、是什么?”
毕敬有点儿怕柯寻。
“一怕无端猜忌,二怕有人挑拨,三怕猪队友,四怕我这样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小爆脾气,”
柯寻淡淡看着他,“那么我来问问你,你怕哪一条?”
毕敬满脸写着“第四条”
,哆嗦着道:“我就是……我就是想问得更明白一点,不然心里没底……”
“那么你觉得刚才秦医生说明白了吗?”
柯寻问。
“说明白了,说明白了。”
毕敬想连连点头,但头还在柯寻的掌心里摁着,只好连连眨眼。
“冲我抛媚眼就免了,哥有喜欢的人了。”
柯寻放开了他。
喜欢的人在旁边忽然说了一句:“它们来了。”
众人立刻竖耳倾听,见一道蹄子踏地的声音从农舍进门处传来,不紧不慢地,一声一声地,向着这边走来。
果然……还是逃不过每夜必死人的规律么?
牛蹄声走走停停,似乎在每个隔间外都做了一番短暂的观察,而后就这么向着这边走来,直到停在了画外人们所在的隔间前。
巨大的牛头悬在隔间的上空,双目微转,观察着隔间的每一个人。
毕敬吓得躲在柯寻的身后,似乎想借助柯寻的身影把自己藏得密不透风。
巨牛终于伸出了一只巨大的蹄子,在众人的身上拨了几拨,而后夹起一人,拎出了隔间。
是袁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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