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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带了人进来,说是那人来安溪贩货时被水贼给阴了。
下官见那人可怜,便让他收留了几日。
后来走时,那人要来拜谢,下官正好有事,便没有见他。”
他生怕李延年不信,便又补充了一句:“这事下官在府衙也听说过。
一船的货物被水贼劫了去,死伤的人有些连尸骨都没找到。
这事闹得很大,安溪府衙也应该有卷宗记录的。”
李延年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的陈琳,陈琳心领神会,记下后以备待查。
“那人当年都教了哪几位学生?”
李延年的目光在周老爷子身后的周思文身上停了一下,指着他挂在腰间的九节鞭又问:“本王见你们周家子弟都使的一手好鞭法,是得他所传吗?”
周思文本能的将手往那黑黝黝的九节鞭上按了一下。
摸不清眼前之人对那彭史谨是善是恶,周老爷子便规规矩矩的答道:“回王爷,那人只教族中的男儿。
就像思文吧,他这鞭法也是先后经了好几任先生的磋磨后,才勉强使出了点样子。”
“只教男儿?”
这回答和李延年心中的猜想有些不同:“我听说府上十小姐的鞭法也很不错,却不知她又是得哪位先生所教呢?”
跟在周老爷子身边的周思文听了,心里一紧,便大着胆子朝李延年看了一眼。
他见到对方脸上神色淡漠,目光却冷冰冰的很是渗人。
周思文慌忙低下了头。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李延年这个问题不是随口问出的。
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他开始担心周思敏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叫这王爷给盯上了。
而周老爷子哪里想得起来一个孙女的教习先生,只好胡乱说道:“那些女先生也有使鞭子的吧?又或是她们年纪小时,在演武场上偷偷学的。”
李延年便微微眯了眼睛,突兀的笑了一下说道:“她不错,小小年纪就能得潘大师相中收为座下弟子,想来手上还是有些本事的。
今日听她说起时,好似你们还不知道?”
秋风瑟瑟的,坐在轮椅上的周老爷子不由缩了缩。
他想着莫非天气太冷了,不然他怎么会觉得王爷的笑容这么凉呢。
难道是怪罪自己不关心这个孙女?
“王爷恕罪。”
他实在猜不出李延年的意思,只好含糊的请罪了。
李延年却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这么走了。
得了金世鹏朋友的这条线,今日来周家就算不虚此行了。
至于那周思敏,毕竟只是猜测,在事情没有陷入僵局之前,他打算先将这条线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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