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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裘财和王槐去百草庄拿人了。”
“是喻温平?”
夏初点点头,不等许陆再问什么便站起身来:“吃饭去,边吃边说。
等吃完了饭喻温平大概也就带回来了,下午跟我一起审审。”
许陆揉了下鼻子,思忖了一下道:“我下午还得去处理点别的事,恐怕没空。”
“那算了。”
夏初随口应道,但回头看许陆的表情又感觉不是太对劲,便追问道,“要是真有案子你就去忙你的,但要是有什么别的事儿,许陆,你可得跟我说。”
“没什么。”
许陆犹豫了一下道,“既然是王槐去百草庄拿人,头儿你就带着他审吧。
我跟他之前结的疙瘩还没解开,没必要非这会儿让他吃心。”
“他吃什么心?”
夏初讶然。
许陆苦笑地摆摆手:“没事,过一阵儿也就好了。
走吧,再晚就抢不上饭了。”
夏初还是想问许陆,可许陆说什么都不肯再详谈了,只是说王槐这人心重,让夏初别太针对他。
夏初深感无奈,她确实没有半分针对王槐的意思,连许陆都这么说,可见她做得到底有多差劲了。
一顿饭吃得相当沉闷,夏初觉得搞人事工作真难!
大有死人好查活人难缠的意思。
下午许陆果然是外出了,未时刚过,喻温平就被带到了府衙。
夏初看见他的时候惊讶了一下,这喻温平也不知道是病情沉疴还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白里透黄,嘴唇干巴巴的暴着皮,眼白里尽是血丝,眼下乌青一片,看上去苍老而颓废。
“夏捕头。”
喻温平缓慢地拱了拱手,虽中气虚弱不堪却仍没有失了礼,甚至还勉强地堆出了一个笑容来。
夏初也勉强地笑了笑,心里竟泛出一丝同情:“喻东家这身体还没好利索?”
喻温平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夏初让王槐和裘财把喻温平先带去班房,自己则跑去找蒋熙元,问问他要不要来一起听听案子。
夏初到了蒋熙元的书房敲了半天的门也没动静,路过的府衙杂役见了,说蒋熙元半个多时辰前就出门了。
夏初一听也只得作罢,心里倒是有点不太踏实,一路往班房走一路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批评。
细想蒋熙元对自己是相当不错的,领导做到这个分儿上跟妇联主任也是有一拼了,从生活到心情关心得很全面。
夏初反观自己,的确是差了一些。
可是……
她仰头看了看天,浅蹙眉头。
客观上她应该做出调整,对蒋熙元要尊重礼让,那是个恩人来的。
但主观上却好像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就这样挺好。
这样的相处模式,好像很……安全。
安全?这个词合适吗?夏初挑挑拣拣也找不出一个别的词来形容微妙的感觉,如同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或者说,这更像是她的一个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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