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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抖威风这样的事也是个技术活,她这模样的抖得起来吗?时间长了成了习惯,自己别真变成个女流氓吧?这事儿还得谨慎地研究研究,等蒋熙元回来也问问他的意见,毕竟自己是在他手下混饭的。
这时候,那个二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垂手说道:“我们东家现在病着见不得风,几位若是不介意就请到屋里吧。”
夏初想道谢请他引路,想起官威的问题后略微犹豫了一下,这一犹豫之后再说客气话就没意思了,她索性就昂起头,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常青咧嘴笑了一下,转而睨了二管家一眼,绷起脸来道:“带路!”
他们跟着二管家穿过二门到了正院,也就是那天晚上夏初和苏缜被狗发现的那个地方。
夏初起先还没意识到,等听见两声低低的狗叫时,才忽然想起来。
又是那条白毛的短腿狗,在正院到偏院的门槛处站着,看见夏初就发出一连串的声音,很不满意的样子。
夏初悄悄地冲它呲了下牙,结果它叫得更猛了,短腿一踹越过门槛就往夏初这儿跑。
还没跑两步,正房的门打开,一个女人迈步出来一指那白毛狗:“畜生!
抓贼的本事没有,净知道冲着不相干的人发狠。”
这女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高大,有点中年发福,两道眉毛画得又细又弯,但仍然化不去那种经年而成的凌厉,眼睛有些发红,看着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夏初他们几个离正屋的门并不远,但那女人出来后瞧都没瞧他们一眼,手里捏着帕子骂了句狗,走过去又踹了一脚,把狗踹回了偏院。
常青问二管事:“这女的是谁啊?”
“噢,那是兰姨娘。”
兰姨娘?兰燕儿?夏初心说这名字跟本人真是一点儿都不搭啊!
上次来的时候兰燕儿在生病,夏初没见过她,但印象里觉得这么小巧的一个名字,就算骨子里不是白莲花,至少面上也应该是温柔可人的。
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大个子的女人,还挺泼辣的样子,让夏初想起了《骆驼祥子》里的虎妞来。
喻温平这口味挺重啊!
夏初又琢磨了一下她刚才的话,回头问常青:“我说,她刚才不是在指桑骂槐挤兑咱们捕快呢吧?”
常青摆摆手:“管她是不是呢。”
他又压低了声音道:“头儿,这样的娘们儿不能惹。
你跟她掰持她不讲理,你跟她犯浑她估计比你还浑,一个女的,跟她撕脖子掐架也不合适。
就当没听见吧。”
夏初哼笑了一声:“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嗯,我娘就这样。”
常青苦着脸笑了笑,轻推了她一下,仨人这才跟着二管家进了屋。
屋里的空气不太好,有股混浊的药味,连带着光线都好像黯淡了几分。
喻温平戴着个帽子歪在榻上,脸色十分难看,腿上盖着薄毯,正用清水漱了口往痰盂里吐。
“东家,这是府衙的夏捕头。”
二管家低声说。
喻温平抬起头来,用布巾抹了抹嘴,坐直一点儿身子,勉强打起精神来对夏初点了点头:“夏捕头,失礼了,您几位随意坐吧。”
夏初在喻温平对面坐下,与他隔了一个榻桌。
许陆和常青则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夏捕头,内人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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