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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们去百草庄查案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哪敢说啊。”
喻示戎低头叹了口气,“听说曹氏死在广济堂的时候我吓得够呛,生怕你们查到我那天去过百草庄,我觉得这事我说不清楚。
后来这几天我也没敢再去赌坊了。”
“你在隆昌票号换了二百两银子,剩下的钱呢?”
喻示戎一愣:“什么剩下的钱?我就拿了二百两,都换了啊。”
“你只拿了二百两?不是五百两吗?”
“就二百两!
我想着来日方长。”
他好像终于有了底气似的,抬手指着牢房外,“哪个王八犊子说的五百两!
你把他叫来,看我打不死他的!”
“你打谁啊你。”
常青嘲笑道,“家里有俩臭钱还他妈装起二世祖来了?瞧你那样,真欠收拾。”
喻示戎的气焰已经完全被灭了,常青这么说他,他也没再还嘴。
夏初微蹙着眉头寻思,喻示戎前面已经承认了他的银两来自广济堂银窖,那承认二百两跟承认五百两并没有区别,完全没必要在这个地方撒谎。
也就是说,三百两银子不知去向。
目前已确切知道的是,四月初一有三个人进过广济堂,曹雪莲、喻示戎还有唐奎。
三百两肯定不会是曹雪莲拿的,如果喻示戎说的是真话,那似乎就只剩下唐奎了。
难道是唐奎谋财害命?这伙计藏得这么深?夏初想起他哭的样子就觉得不像。
她低头看了看口供,发现是自己想当然了。
喻示戎确实是跟在曹雪莲后面进的广济堂,但跟在曹雪莲后面进广济堂的却不一定只是喻示戎。
想到这儿夏初便问喻示戎:“四月初一那天,你穿的什么衣服?”
“衣服?”
喻示戎愣了愣,“就平常的衣服,长衫子。”
“我是说颜色。”
他扭头想了想:“哦,穿的是一件酱红的衣服。
这不是说穿红的吉利吗?玩的时候想着能运气好一些。”
不是银鼠灰?夏初眨了眨眼,心说四月初一那天广济堂可够热闹的啊!
问完了话,夏初并没有把喻示戎放出去,只是让牢头给他送点饭过去,气得喻示戎想要开骂,看见常青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
出了牢房,夏初对常青道:“下午你去把喻示戎的这些口供核实一下,嫌疑排除了的话可以先放人,如果有对不上的地方你就再审。”
“我审?”
常青指了指自己。
“是啊,他好像比较怕你,你审比我审管用。”
夏初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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