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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顿午膳自然大家都没了心思吃。
胤禩丢下筷子便去了詹氏处,郭络罗氏生着闷气打发了人离开。
琬宁刚刚走出主院,身后的郎氏便几步赶了上来,浅笑着道:“倒没想到今儿有这么一个好消息传来。
若是詹姐姐能为八爷诞下个小阿哥,小格格便能有个弟弟陪着她一起长大了。”
琬宁哪里听不出郎氏话里的挑拨离间,无非是想让她坐不住先出手对付詹氏罢了。
不过郎氏似乎忘记了,她既然能生下瑚图里,自然就不怕生不出其他孩子,这样的挑拨对她来说一点效果都没有。
琬宁像是没听出来那般,笑着道:“妹妹这话说得好听,方才就该在爷跟前道喜。”
郎氏没想到琬宁看上去风平浪静,挑拨不成只得讪讪一笑,心有不甘地离去。
“侧福晋真是心宽。”
齐佳氏莞尔一笑,也不知道是指琬宁不跟郎氏计较,还是指琬宁不在乎詹氏的身孕。
“所求不多,自然心宽。”
琬宁意有所指,“齐佳妹妹今儿也是一早出来,赶紧回去吧。”
齐佳氏微微颔首,目送琬宁离开后才从廊道拐弯回到自己院子。
她不愿意投靠福晋,是因为看出福晋并非表面上那样和善;侧福晋看着冷清,独自守着韶秀院过日子,却能叫福晋如此忌惮,想必手段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惜韶秀院的人口风都很紧,她向侧福晋的示好也如水入大海无声无息,刚刚进府又根基未稳,也不能随便打探什么。
“奴婢看,不管是郎格格还是齐佳格格,都不是省心的,一个二个来挑拨,看似巴不得主子出手对付詹格格呢。”
琥珀说道。
“别理她们就是。”
琬宁喝了一口热茶,“詹氏的脉象是谁请的?”
“是从外头怀仁堂请来的大夫。”
琥珀已经打听得一清二楚,“詹格格瞒得紧,连福晋派去监视服用避子汤的人都躲了过去,等脉象初显便立刻请了大夫诊脉,如此一来福晋也不好动手。
再者八爷陈喜去内务府挑选两个嬷嬷,准备请回府专门照料詹格格这一胎,福晋就更不好下手了。”
“那倒不一定。”
琬宁说道,“怀胎头三个月最重要,这其中要是出了一点差错这一胎很可能就保不住。
詹氏亏就亏在此次诊出脉象时才一个月,若养胎期间出了什么‘意外’倒是滑胎小产,也不是不可能的。
詹氏再聪明,手中没有管家权,吃食用度还不是掌握在福晋手中。”
眼下已经是九月中旬,正是府中大肆更换秋装锦被的时候,这期间若是叫詹氏惊着了碰着了,罪过的只是底下一群奴仆。
她也好奇,到底詹氏能不能护住自己的肚子,平安诞下这个孩子。
作壁上观,最适合她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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