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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麻东豪的死状后,麻仙子发出一声嘶力竭的惨叫,继而两眼翻白,就此晕了过去。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撼天真剑吗?”
岳四海看得目眩神驰,忍不住喃喃自语。
岳夫人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她虽然没完全看清那上万道剑气的轨迹,却隐约觉得其中夹杂着一丝裴罗山剑法的影子。
难道传说中的撼天真剑,还与裴罗山有什么渊源吗?
胜负分得如此快,围观之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直到长剑回鞘,才有人反应过来,机灵点的青木堂堂众赶紧转身逃命,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双腿。
一些对麻东豪死忠的堂众则奋不顾死地挥舞刀剑朝秦言冲来,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呐喊。
另一些人眼力差些的还没看明白,不明所以,有的呆在原地不动,有的跟着大部队跑路,还有的倒霉鬼追随者忠心者的脚步加入了这场必死的冲锋。
秦言望着冲过来的那些愤怒悲痛且绝望的脸庞,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他已收剑回鞘,就是表明不愿多造杀孽。
然而这些人不识他一片好心,偏要自己找死,那也就怪不得他了。
他再度拔剑,合身迎上冲过来的队列。
刀飞剑舞,肉与铁交响,森寒的白霜凝结成束,在翻涌的血液中迸射纵横,带起无数清冷却晶莹剔透的白刃残像,在空中留下清晰的痕迹,如同一串流淌着的冰雪棱刺,穿过纷飞的艳红浓浆,却不沾染一丝血色。
血肉在燃烧,幽魂在哭泣,这些怀揣着各种欲望与理想、贱踏过很多百姓的灵魂们终于化为最轻盈的烟雾,飘飘荡荡地与他们曾经的猎物纠缠着升向星云的彼端。
他们留在世上的残躯,便沦为了一段华丽舞曲的伴奏,以凄艳的鲜红衬托出当中飞舞的那道剑气的冰清玉洁。
玉寒烟望着血光中舞动的少年的身影,嘴角有浅浅的笑意露出。
他们果然是同一类人啊!
即使在火焰与钢铁演奏的残暴血腥当中,也要把杀戮变成一种艺术。
这种可怜可悲的情结,最终将酿成一杯不容于世的苦酒,徒叹寂寥。
片刻之后,前方再不剩下任何站立的敌人。
秦言将剑归鞘,默默地从一地尸堆中走出来。
他脸上没有任何笑容,沉重而且悲伤。
玉寒烟迎上去,微笑道:“师弟的剑法愈发精湛了,吾家叹为观止!”
秦言摇摇头,将宝剑丢还给她,一声不吭地朝客栈内走去。
岳家家丁都朝他投来敬畏的目光,纷纷让开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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