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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长长的小道上落英缤纷,落下的白花变成雕砌龙凤的白玉甬道。
我在二楼吃惊的看着景象的变换,盈盈笑意浮现在我脸上。
岩乐看在眼里打了个响指,夹着小道的白海棠花立刻飞向竹楼,一瓣一瓣的扒在外墙壁。
渐渐化作一丝白条,将整座楼变成雕栏玉砌的琼楼玉宇。
“耗费灵力只为了博闻姑娘一笑?岩公子还真是风流。”
妖龙在此处下了禁制,岩乐和邑轻尘的灵力都被消弱,可他仍然愿意耗费灵力博我一笑,却不叫妖龙费解。
两排树上挂着的灯开始叮呤作响,仿佛是箜篌琴瑟的声音一般悦耳。
“现在的声音怎么和我们来时不一样啊?”
我回头看见妖龙手握酒杯,脸上的神情变得温柔起来,一双眸子仿佛秋水,漫漫流过。
岩乐道:“这还不明白?只有结界主人的心上人来此,才会有这样的声音。”
妖龙在我们的注目下起身下楼,三步并作两步只恨自己少生了两只翅膀跑的太慢。
我从窗口望出去,白玉曲阑那头一个窈窕聘婷的身影行来。
她的发丝之间仿佛洒满星光,随着她的移动将她脚下的白玉地都变得熠熠生辉。
郁溪似是感觉到我的目光,顺着琼楼望上来,不觉吃惊连连退后两步。
她旋踵欲走,我忙道:“看见我跑什么?难道我是夜叉吗?”
我边说边将头低下,虽然我心里比谁都明白郁溪想要逃走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
她停下步子,但是半晌都不转过身。
妖龙急急拉住她,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让她转过来,连着望我几望,才慢慢移动双脚跟随妖龙上楼来。
我故意作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郁溪立刻方寸大乱,扑通一声在我面前跪下,“族长!
族长!
全是我一个人的错,你要罚就罚我吧!”
“错?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
“我……我错在,错在不该…”
“错在不该拿我当夜叉,见了就要走!”
我将她扶起来,“你和你的情哥哥该怎么相会就怎么相会,可千万别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啊!”
郁溪倒吸一口冷气,立马跪下去连头都不敢抬,更不敢去看她身手焦急的妖龙。
“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说真的,要你和你的情哥哥好好相会。
否则我,岩乐和邑轻尘可都觉得对不起他了!”
郁溪这时才相信我的话是真的,从地上爬起来慌慌忙忙道谢便和妖龙到一边去了。
我看着她和妖龙如胶似漆,心里隐隐泛起一层失落,我悄悄看邑轻尘却发现他面容哀伤的看妖龙和郁溪。
这下我的心里更难过,仿佛被一双手揪着就快要窒息一般。
我慢慢走到窗边,岩乐立刻跟过来,用他的身子挡在我和邑轻尘中间。
“人语,算着时间,这些人该来了。”
我闻言立刻将心里的伤心放下,警惕的仿佛一只猎豹。
“他们来了!”
邑轻尘嗖一下站起身,从另一只窗子望出去。
只听见叮呤的声音从结界口传到我们耳中,和郁溪进来时不同,现在的声音宛如尖锐的指甲划过铁刀一般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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