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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还有只粉白渐染的赵粉,怎的不见?”
冯蓁问杭长生道。
冯蓁这么一问,杭长生立即就想起了萧谡书房的美人觚里插的那朵牡丹纱花来。
当初他还以为是真的,谁知走近时才发现是朵纱花,他还奇怪自家殿下怎的留下一支纱花来。
这会儿听冯蓁专门问起,才晓得里头说不定有讲究。
只是杭长生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出卖自己主子,“殿下叫属下送来的就是这些。”
“我叫人四处打听,也没听说上京谁有这样的手艺,怎的五殿下那儿却多这纱花?”
冯蓁问。
杭长生笑道:“十七郎那店里的纱花本就是求我家殿下才得来的。
这纱花乃是……”
杭长生感觉自己不能提兰姬,便改口道:“乃是殿下府中的一名姬妾所制。”
“原来如此。”
冯蓁露齿一笑,牙齿白得发光,却是时人少见的白皙,真真是如明眸皓齿。
杭长生只感觉魂都飞了,遐思万千,最终却落在了荣恪身上。
想着那人居然撺掇十七郎去求娶蓁女君,杭长生就想笑,作为萧谡最受宠的属下之一,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一山二虎,所以也没想过要提醒荣恪一下。
杭长生回府时,萧谡领着荣恪出门办差去了,十来日后才回府。
一回来就在书房里与荣恪还有几位门客彻夜密谈,杭长生亲自进去了好几次掺茶递水,也没得着机会说一说冯蓁的事儿。
到第二日萧谡要进宫给元丰帝和顺妃问安,杭长生伺候他出门时,才听得他问了句,“你昨夜是有话要对孤说?”
杭长生却又不知该不该说了,好似他家殿下也没多上心。
“是,上回属下送纱花去长公主府,蓁女君问属下说,那纱花里还有支赵粉不见了,问属下瞧见没?”
萧谡朝杭长生看过去,杭长生赶紧道:“属下什么也没说。
蓁女君又问属下纱花哪儿来的,属下便说是府中一名姬妾所制。”
“然后呢?”
杭长生说了这么多句,可总算盼着自家殿下有个回应了。
“蓁女君就没再多问了。”
杭长生道。
萧谡定定地看着杭长生,看得杭长生额头冒汗,硬着头皮道:“原说这礼尚往来,蓁女君该有个回礼的,但她着实没提。”
萧谡不再说话,翻身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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