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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不仅会连累他们栖身的村寨,还会引来许多未知的麻烦。
为今之计唯有先试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搞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又同沐府有什么样的关系,探探这人秉性虚实再想对策。
在门口徘徊了许久,阿沅终是拿土陶碗盛着两个冷馒头推门进去了。
烛影摇曳,这白玉人儿端坐在桌边,神态自若地径自端着杯饮茶。
见到阿沅进门,只是一抬眼,悠悠扬起一抹笑来。
阿沅一愣,本想先安抚一番这位羸弱的贵公子,没想到这人明知自己在匪窝里还这么淡定,若先前这玉人儿的反应是强行装出的镇定自若,那么此时的姿态便是真正的泰然处之无疑了。
也好,倒是省了他不少心力。
阿沅放下馒头在他对面坐下,压低声道:“咳。
这位先生,今日误打误撞劫了你实属意外。
虽同是山匪,我们双蛇寨人却与那虎牙寨不一样。
双蛇不干害人性命、掳人家眷之事,故而今日之事还请见谅!”
那玉人儿闻言放下手里的茶杯,一双眼眸子深邃明亮,看着阿沅道:“双蛇山匪劫富济贫的名声在下已有耳闻,阿沅姑娘今日只身犯险相救的情义我也定不会忘。”
阿沅被他一声阿沅姑娘喊得一愣,遂抱着手将身子往后倾了倾,淡道:“先生怎么知道我是个女的?”
对坐之人像是猜中了她心中所想,遂悠悠地道:“阿沅姑娘既有意隐瞒,在下自不会说破。”
这玉人儿实在难捉摸,如此处境阿沅觉得倒像是自己占了下风。
轻哼了一声,阿沅又问道:“请问阁下与沐府是何关系?”
玉人儿闻言,唇角牵了牵,将眼一抬看着阿沅道:“阿沅姑娘不必紧张,在下只是一介医者而已。
沐府小世子近来身子抱恙,在下入府只为替世子诊病。”
他这若有似无的一笑像极了昆明城二月和煦的春风,春风拂过冰雪皆融。
他的笑与他身上的气息阿沅似是在哪里见过,而这人却着实是陌生的。
这种矛盾的感觉让阿沅不禁盯着他看,边看边寻思着这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阿沅姑娘为何这般盯着在下?”
男子低声问道。
阿沅皱了皱眉,道:“阁下请不要再叫我姑娘。”
男子又道:“那敢问在下该如何称呼姑娘?”
“咳,其实阁下也可以叫我二当……”
“阿沅。”
他又笑了,初见时他冷若冰霜,此时那冰雪一融化,满目尽是灿烂。
“在下叶莲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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