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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动,倒是明白了为什么花草街上头没有什么卖花盆儿的,原来是作为摆饰的花草不多的缘故。
倒是更加坚定了要做小型花草摆设的念头,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品种,犯了难。
房子还没有交过来,除了空想,也不好带人过去搞装修。
竹枝回了城,又碰见胡来俊,才晓得大纲也没有往他那儿去,估计是一大清早就出了城回下河村去了。
下河村冯家院子,孙氏见大纲独自一人回来,立刻就生了气,声音都变了:“怎么?她还不乐意回来?”
大纲也不晓得说什么好,到如今孙氏等人也不晓得竹枝要跟他和离的事情,更加不晓得竹枝宁愿被休也要离开冯家的事情,只好闷闷地点了点头。
孙氏气得太阳穴发涨,望了眼东墙隔壁,收敛了声音骂大纲:“你个没用的东西!
白长了这么副身板儿,她不乐意回来,你就是拖也得将她给我拖回来!
这四里八乡的看着,我们冯家成了什么地方了?正经的儿媳妇不晓得回来伺候婆母,成日里就在县城晃荡,一个女人家晃荡个什么劲?莫非真是跟那个李家老爷好上了?”
骂完见大纲呆呆站着不为所动,忍不住将他拍打了一下,气呼呼地道:“你虽不是我肚子里头爬出来的,跟我亲生的也没甚差别。
怎么你女人给你戴了绿头巾,也是这副呆模样?你就乐意当个王八?我冯家还有男未婚女未嫁,可经不起你媳妇儿折腾。
赶紧的,把她给我弄回来,别到时候丢了脸面,就是将她沉了塘我们冯家也抬不起头做人了!”
说了半晌,总归就是一个意思,要大纲赶紧将竹枝带回来,话里话外的就是竹枝若不回来,定然是在外头有了奸情,给冯家抹了黑。
大纲本没有说话,听孙氏那些污言秽语张口就来,微微红了脸,别到一边。
可任凭孙氏怎么说,他就是不答话,急得孙氏连连拍了他好几下,也没甚用处。
孙氏骂了半天也骂累了,便听见妯娌田氏惊喜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赶紧把大纲撵了出去,迎进田氏,妯娌俩关上了房门小声嘀咕起来。
田氏一直呆到晚饭时分才走。
孙氏这些日子好多了,已经下得床来,晓得田氏那边也是一家子人,也就没有虚留她。
将王氏从房里拽出来,婆媳俩便去灶屋做晚饭。
待吃过了饭,孙氏当着全家的面儿正式警告大纲:“什么也不用说,赶紧把你媳妇儿带回来。
这家里人手紧得很,她一个媳妇儿不在家伺候公婆,成日里在城里晃荡,叫人说闲话也就罢了,可人家都戳到我们冯家的脊梁骨上头了。
若是她不回来,你就把她给我休了,要这样的儿媳妇干什么!”
老冯一听也觉得有理。
自从小的废了手,老的晕倒,这些日子他像突然老了十多岁的,头发里头竟然是白多黑少,整个人迅速地衰弱了下去。
听见孙氏的话,也只点了点头,眯着眼瞧向大纲道:“去吧,明儿一早就去把你媳妇儿接回来,我们这家还没散呢!”
大纲只得站起来闷闷地嗯了一声,回屋歇着去了。
进了城,他先去了胡来俊的吉祥客栈。
临近中午了,若是一般情况,竹枝应该在他那儿帮忙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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