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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显摆!”
周寡妇乐呵呵地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赶紧做饭吃!”
三个女人下厨,一顿简单的晚饭没花多少时间就得了,一碗炒鸡蛋,一碟小白菜,主菜是豆腐烧肉,再一盘凉拌蒜苗。
饭菜上桌,周秉文的大眼睛就盯着桌子挪不开了,喉咙不住发出“咕咚”
的声音。
周寡妇又是羞惭又是愧疚,回头对竹枝说话的时候都带上了哽咽的声音:“妹子,你别见笑……我们家这些年,不容易……”
竹枝忙劝:“大娘别说那些了,熬出头就好了。
大丫孝顺,秉文懂事,你就等着他中个状元给你挣个诰命吧!”
这还是往常在下河村听人说的,不过说给周寡妇似乎一样有效。
她很快就抹了眼角,转身叫孩子们一块儿吃饭。
饭刚吃完,赵家大郎便挑着担子,带着赵启才来给竹枝送东西。
无非是些木盆、面巾、香胰子之类的寻常物什,也是借机瞧瞧租住周寡妇家的小娘子是个什么人。
毕竟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衣,若是犯了事,不止周寡妇要遭殃,他们这些一个坊里住着的也会被连坐,牵连到自家总是不好。
此时见了,赵大郎走街串巷的,识得人多,觉得大概是个好人,也就放了一半的心。
少不得趁启才帮着竹枝搬东西的机会,将周寡妇拉到一边嘱咐了两句,说是有事儿就叫自家来帮忙就是。
周寡妇自然谢过不提。
次日再与周寡妇一起上街买了些棉被等物,东西就算置办齐活了。
望着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小窝,竹枝满足地趴在床上长叹了口气。
自从来到这个异世这么多天,今天只怕是最快活了。
这人啊,就是得有个自己的窝,哪怕窝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和两盆花草,也觉得安全、满足。
想到碧光环和熊童子必须移盆了,竹枝又坐不住了,匆匆跑到花坊去买了两个花盆儿,都是深盆,又买了几个小巧些的,拳头大小的瓷钵儿。
这几个瓷钵儿加起来跟那两个深盆一样的价格了,饶是竹枝讨价还价好半天,也没能杀下价来,心中未免有点不舒服。
回到周寡妇家,她便换了深色的粗使衣裳,蹲在屋檐下头认真给盆儿里垫土,预备移盆的事情。
叮叮当当的响动不但惊动了周氏母女俩,就是周秉文也忍不住从窗里探出了头,看竹枝在做什么。
大丫眼睛不好使,干脆丢了绣花绷子,跑到她身边来凑近了看。
瞧见是给两盆怪模怪样的花草移盆,大丫惊奇地“咦”
了一声问道:“这是什么花?这是叶子吗?怎么肉嘟嘟?”
扭头见竹枝正挑选石子儿往盆底铺,不由又奇怪了:“竹枝姐,你这是干什么啊?难道你还会养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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