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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景宜回到家后匆匆洗漱一番便倒头就睡,疲惫如同潮水一般裹挟着他沉沉入眠。
闹铃响过几次都被他按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懵懂醒转。
他掀开被子坐起,久睡带来副作用令人感到有些头疼难受,伸手拍了拍脑袋感觉思绪清明些了才拿起手机去查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好家伙,未读信息三条,未接电话一条。
信息有两条是由唐飞泽发来,里边还夹杂了来自教务处的通知,未接来电显示是徐栎新换过的手机号。
韩景宜对昨晚一事还纠结烦躁,自然全无心情去翻开唐飞泽的短信里到底说了什么。
他三下五除二退出短信界面,翻出徐栎的号码回拨了回去。
眼下大考临近却发生了这种情况,害怕一个处理不好就影响到学生的发挥,私人与公事是两码事,他得顾及到自己的教师身份,同时也必须顾及到学生的情绪。
目前跟他来往亲密的,关系好到能说出这般难以启齿的事情的,也就只有徐栎了。
韩景宜曲起指节,急躁地敲着床板,电话接听前的音效响过漫长而煎熬的三声后,终于被对方接起。
“鲸鱼?你怎么会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听筒里当即传来对方的惊呼。
韩景宜下意识回了他一句:“还能有啥,想你了呗。”
“哈哈哈哈别闹。”
听筒里又传来一阵徐栎爽朗开怀的笑声,声音顿了顿,继续响起:“我还能不了解你啊,一有事就用这招讨好推脱,偏偏你一客套就来还特生硬。”
韩景宜闷闷地应着,大脑边回想着事情,迅速组织起应对的语言词措,“嗯......有一件事......”
徐栎在电话那头安静地等着,韩景宜却有些苦恼地不知从何开口,思来想去都不过是,他围观了一场糟心到极点的车祸,然后被突然性经历了一场刷新他认知的告白。
“你有空不?出来喝两杯吧?”
韩景宜寻思着这种事情还是当面谈能说的更详细清晰些。
“噢,好,你等着。
我现在就从酒店出来,你在‘缘起’那等我吧。”
韩景宜对徐栎口里提的地方没有半点印象,有些狐疑地问“那是哪儿?”
徐栎解释道:“一家酒吧,环境挺不错的,老板我也认识,离z中不远。”
“好吧,我知道了。”
韩景宜利落收线。
最后等韩景宜千辛万苦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离约定好的时间差了一个小时。
“你说的那家酒吧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这条街我从头到尾走了一遍都没看见你说的名字啊。”
韩景宜从街口走到街尾,兜兜转转不下五次后终于忍不住打了求助电话——他刚才一路走来都有留神周边的建筑,但这简直见了鬼了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环视四周,甚至有整条街都长得一毛一样的错觉。
“你真的没看到吗?”
徐栎佯作担忧而严肃地问道,然而声音中的些许颤动却暴露了他此刻的真是心情,但韩景宜没有发现,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周围的景致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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