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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再次低低笑出来,好像是真的愉悦,一桩下毒谋害的事,这么三言两语就推到了一个婢女身上,“那还等什么,把那婢女叫出来,让本王见见。”
城主夫人立刻抬起头,如获赦令:“谢九王殿下宽恕,那贱婢现在就在这院里,妾身马上叫她出来!”
红腰心里一跳,就见城主夫人一个凌厉的眼锋扫向人群,人群里,一个穿着布衣青钗的女子脸色一白,下意识就想逃走,却被旁边两个壮汉死死拿住了肩膀,揪到了九王的面前。
城主夫人厉色道:“九王殿下面前也敢放肆!
还不跪下!”
那婢女跪是跪了,只可惜脸色惨白,唇齿也是咬的紧紧的不说话。
九王眯着眼上下打量这个婢女,嘴角勾起来,似乎颇有兴味。
也不知怎地,忽然那姬柔一步踏出,狠狠一巴掌箍在了婢女脸上,“好个贱婢,竟敢祸害九王殿下,干脆把你扔去蚁房不留全尸!”
谁也不曾想到这姬柔竟然这般狠毒,对着一个和她一般大的女子就是一番毒打,将人打的鼻角流血,挨打的半边脸颊肿的老高。
红腰隐隐觉得不对,按理说即便性格再是隐忍,被这般对待也不该一声不吭,而这婢女竟是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眼泪倒是流出不少。
红腰都能发觉到不妥,九王焉能看不出来,他笑得柔和,吩咐白面车夫:“车夫,将她的嘴给本王掰开。”
白面车夫立刻站到婢女跟前,一只手按在她两腮,一捏一扭,婢女的嘴巴便大大的张开了。
顿时,正对着她的红腰是倒吸一口凉气。
那婢女口中什么都没有,包括舌头。
怪不得她刚才起一直没有声音发出来,没有舌头,她如何说话。
连红腰都觉得何其残忍,九王那厢轻叹道:“这陈国奸细竟是个哑巴,本王却是连训话都不成了。”
城主夫人立刻对九王磕了几个头:“请殿下明察,这贱婢就是陈国边境来的,若非看她可怜,妾身又怎会被她蒙骗,殿下若不信,大可以拷问我这宅院中的所有下人,都可以作证这婢子不是我们赵国人。”
红腰几乎立刻想起在刚来的那天晚上,白面车夫对九王说,这院中所有仆婢都是临时找来充数的,九王并没有点破,而今城主夫人却说院中所有仆婢都可以证明这个哑女是陈国来的奸细,却不知道她所说的证实是什么。
九王也好像忘记了白面车夫说过的话,目光落在那哑女身上,淡淡笑出:“如此看来,是关城主的家务事,只是城主还应该好生处置才是,毕竟这窝藏陈国奸细的罪,若叫赵王知道了,怕是也免不了一番动气的。”
关城主脸色立刻一变,伏在地上又磕头:“下官谢九王殿下的提点,谢九王殿下的提点,下官今日就处置了这丫头,另外上表陈情,向王上请罪,还望殿下开恩。”
九王笑了笑:“罢了,城主既然有此心,本王也不会多管闲事,毕竟这是赵国的内务。”
关城主眼角的如释重负红腰看在眼里,但她却不由自主目光落在了那“陈国奸细”
身上,比起关城主的喜形于色,城主夫人的讳莫如深,姬柔的隐隐得意,红腰觉得反而是这“陈国奸细”
最可怜。
姬柔忽然站出来,对关城主和城主夫人说道:“城主,夫人,请允许奴婢来处理这个陈国贱人,也为九王殿下尽一份心力。”
说着,她的眼风娇媚地朝九王瞥去。
关城主此刻正心烦意乱,挥挥手道:“交给你了,要叫这贱婢好好知道厉害。”
姬柔眉飞色舞,说道:“请城主只管放心,到时候奴婢将这奸细的身体悬挂在城墙上,也叫赵王看看城主您的忠心。”
关城主听着似乎很满意,朝姬柔投了赞许的一瞥。
好一场大戏,红腰心里唯有这样的感觉,九王配合的不遗余力,“陈国奸细”
似乎是唯一的牺牲者。
闹了大半天,晌午快到的时候才偃旗息鼓,“奸细”
被从院子中拖走,关城主指挥人,把院中的柳树烧个精光,地上只剩下光秃秃的黑色,于是城主夫人又叫人搬来了几盆广玉兰,摆在烧焦的地上,只是依然遮不住周围的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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