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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员外眼一瞪,一拍桌子,又要发作。
路曼声忽地转过身,手一挥,“不用把脉了,你患的什么病,我已然知道了。”
“不把脉就知道了?”
这话一出,三个人都愣了。
“你既然请我来,那我自然有些过人的本事。”
“哦,那我家老爷得的是什么病?”
“你家老爷腹中饥饿,却不想饮食饭菜。
整天大喊大叫,怒骂无常。
吃了许多药都无济于事,是也不是?”
“你怎知我家老爷腹中饥饿,却食不下咽?”
这大喊大叫倒还好说,毕竟刚才他们几个都是见识过的。
但吃不下东西,在这之前可没人和她说过。
“你家老爷面色蜡黄,嘴唇干燥,眼角有血丝。
说话声如洪钟,却有些气虚。
停下时还有些头晕眼花,心慌手抖,生气易怒,这正是饥饿心浮气躁之象。”
“对啊,路姑娘说得是对极了,我家老爷确实有很长时间吃不下东西了。
不管是山珍海味,还是玉盘珍馐,摆到老爷的面前,老爷多半原封不动地叫人撤了。
厨子也变着花样给老爷换各地可口菜色,依然不见任何效果,老爷的胃口反而越来越差了。”
乔管家没有说的是,短短数日里,乔府就换了十几个厨子。
大夫每日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就差没被乔员外亲自给轰了出去。
此外,乔员外还摔掉了一百多个上好的杯碟,打骂了十几个丫头。
乔府这些日子每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唯恐迎上了乔员外的火头,还有些家丁丫头在去伺候老爷前甚至偷偷地写好了遗嘱。
“那路姑娘,我们老爷得的这究竟是什么病?”
乔剪激动地迎上来,这还是他在看见路曼声后,第一次这么热切。
“作死病。”
“啊?作……什么死病?”
“你才死呢,好啊,乔剪,你敢咒老爷我去死——”
“没有,老爷,乔剪不敢~”
房里又是一阵争吵与桌椅板凳摔坏的声响,路曼声踏出了房门,由里面打个痛快。
俞芦笙瞅瞅形势,也唯恐被殃及池鱼,跟着路曼声走了出来。
“路姑娘,这作死病如此奇特,我怎么先前没有听说过。”
“俞老板只要知道乔员外得的是一种怪病,用寻常方子治不好,由我来治便对了。”
“路姑娘有把握治?”
“当然。”
“什么样的法子?”
“既然是怪症,当然得用一些奇怪的法子来治,不是吗?”
路曼声冷冷勾了下嘴角,俞芦笙忽然觉得好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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