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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秀云眼里隐藏仇恨和杀机,说。
“帮!”
国兵漏儿没察觉,大咧咧地说,“配骆驼!”
地窨子没人,里边物品零乱,平时缺少人收拾。
徐秀云跑到草棚子,她心爱的小白马还在,抱住它,眼泪扑簌簌地落,喃喃道:“我真想你呀,小白马!”
徐大肚子一直喂着这匹小白马,是他人性的另一面。
输掉女儿给国兵漏儿带走后,小白马不吃草不喝水,眼睛湿汪汪的,凝视地窨子后面那墩子红毛柳树。
他猜想马听到了、看到了什么。
国兵漏儿迫不及待地将女儿拉到柳树后面蹂躏了她,撕裂夜空的尖叫,刀锋一样割划当爹的心。
从此,他养着小白马,有时把它当成女儿。
他输钱的日子,手指剁给人家也没舍出这匹马,他坚信有一天把她赢回来,将她心爱的马交给她。
此刻远在亮子里镇赌场上的徐大肚子,还不知道女儿已经回到西大荒。
“你爹还没输掉它?”
国兵漏儿说出一句刺伤她的话。
徐秀云和小白马亲近些许时候回到地窨子,她要彻底改变跑腿子(单身男人)的生活环境,国兵漏儿一旁不伸手,看着她忙里忙外。
地窨子插着风呲楼,呼呼地转动,她有一双很巧的手,做出的风呲楼旋转中发出哨响,甚是好听。
“我家的骆驼……”
一个农民拉来一峰母驼。
“交给他。”
徐秀云指着国兵漏儿,农民照他的话做了,将绳索递给国兵漏儿。
“等你爹回来吧。”
国兵漏儿迟疑不接,他说从来没碰过骆驼,不会配。
“哪里来那么些的废嗑儿,牵着!”
徐秀云斥责道。
国兵漏儿极不情愿地牵着骆驼,他不是惧内,住娘家是不想惹她,熬过几天带她回去。
“三天后你来牵骆驼。”
徐秀云对农民说。
农民道谢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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