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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面露不满,“迎春姐姐这又是什么意思?是不满意夫人为二小姐准备的那些衣裳吗?咱们屋子里明明就有衣裳,你还从外头另找来给二小姐穿,这不是摆明了对夫人不满?”
迎春厌烦地皱皱眉,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接话。
白鹤染到是开了口,警告含香:“是二夫人,不是夫人,可不能叫错了。”
含香心一抖,赶紧低声道:“是,奴婢错了。
可是二小姐为何不穿箱子里的那些衣裳呢?奴婢瞧着那些衣裳可比这件好多了。”
白鹤染扯扯嘴角,“料子到是好上一些,但衣品这种事,各人有各人的喜好,而且这种喜好呢,每时每刻也都会有所不同。
就比如现在……”
她上下打量含香,眼底泛起笑意,“就比如现在,我就看上了你的这身,你说我这个喜好是不是挺有趣?不如你脱下来给我穿,我把我屋里的那几箱子好衣裳送给你,如何?”
含香吓得赶紧跪下来,“奴婢不敢,奴婢万万不敢要小姐的衣裳。”
白鹤染摇头,“你没什么不敢的。
迎春,替她更衣。”
这边迎春刚应下话,就准备去扒含香的衣裳,却听到院子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这院儿里的人都死绝了?哪去了?”
紧接着就听“咣当”
一声,房门被人用脚踢开,“躲在屋里摆架子,还真当自己是嫡小姐了?”
是白花颜的声音,带着稚嫩,却藏不住那股子令人厌烦的尖酸刁蛮。
白鹤染眼珠一转,对含香说:“来得真巧,看来我的那些好衣裳你是真没福气拿,眼下有了更好的人选。”
含香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深深地为白花颜感到悲哀。
二小姐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不知道接下来又要闹出什么事端。
白鹤染从屏风后面绕出来,却见白花颜已经顾不上再跟她叫板,而是开始在她这间屋子里头四处转悠。
这间屋子是叶氏用心布置过的,这种表面文章叶氏一向做得不赖,以至于白花颜是越看越眼红,越看越憋气。
特别是当她的目光落到那几箱子衣服上时,眼中的妒火更是烧得通红。
凭什么一个落魄的嫡女的能得到这么好的待遇?凭什么白鹤染住的院子屋都比她的要好?案上的那对白玉花瓶她心仪了好久,二夫人始终不肯赏给她,今日却搬到了白鹤染屋里。
这到底是为什么?
白花颜气得快爆炸了!
“白鹤染,别以为有祖母向着,你就真能过得上嫡小姐的日子。
我们府上的嫡小姐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姐姐惊鸿,你充其量不过就是个前嫡小姐。
我凭什么用这样好的东西穿这样好的衣裳?你也配?”
白鹤染看着这个十岁的女孩,到是想起前世家族里一个族叔家的妹妹,在这般年纪时也是如此嚣张跋扈,也曾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个克死亲妈的扫把星,还将一袋子兑了水的稀牛粪倒在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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