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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就怪在闳稷的脾气,他估计是真跟济阳侯府犯冲。
其实说来也算不了什么事,不过就是闳稷宠着成容,外头传得太邪乎,惹得人济阳侯亲自去御前要说法。
若是直接来问他,闳稷反倒高看他一眼,这一告状,得,反骨出来了。
他济阳侯装什么爱女儿?谁不知道他家几个庶出姑娘个个高嫁?为的是什么?
这还没嫁进来就想拿他的主意,以闳稷的性子,能忍才怪。
“他家也就吴大郎还算有个人样,其余的……啧啧。”
闳稷锐评。
这也难怪,人吴大郎自小便不在平京待,远离这些人反倒品格出众些。
闳谦也不多说什么,他明白闳稷的意思:“当日若不是老侯爷亲自去求父皇,其实父皇不会…”
这老侯爷说的是济阳侯的父亲,当今帝师,如今虽荣休了,但在皇帝跟前还是很有面子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若不是老侯爷的名声尚在,以现在济阳侯卖女求荣的做法,怕是早就在平京人人喊打了。
闳稷对此不置可否,都说虎父无犬子,济阳侯府看起来是个例外。
“这吴家姑娘应当与她父亲不同…”
闳谦斟酌了一下,还是说了句:“她自小与吴家大郎一处,是由他家老夫人教养长大的。”
闳稷管她那么多,只是笑了句:“闳谦,你应该明白才对,能让吴氏安稳进府已是看在他家老侯爷的份上。”
这句话的意思很直白了,不管吴氏安不安分,在他闳稷心里已经没什么分别了。
“老侯爷也是怕他去世后吴家走下坡路…”
老人家一番筹谋罢了,身为帝师,纵横官场这么多年,自然不难看出若是闳谦登基,谁会是剩下宗室里的第一人。
儿子济阳侯虽有能力但人品不足,吴家能靠的只有养在身边的嫡出孙子孙女。
孙子走官场,孙女谋穆王妃的位,若不是济阳侯脑子不好办了坏事,本就是一片坦途。
闳稷抬手喝了一杯茶,不接闳谦这话,吴家走不走下坡路关他何事?
太子端方温良,可他闳稷还真不是个好性子的,就这么着吧,安分点就行。
两人不再提这些杂事,闳稷听那旁边小屋子传来一些笑声,脸上神情终是松散了些。
“我原以为你不会带她来的。”
闳谦见他笑,语带调侃:“往日里藏那么紧,今儿也是稀奇。”
之前说要见面确实只是打趣开玩笑,没成想闳稷当真了。
闳稷瞥他一眼:“呵,某人也只敢私下叫一声小叔母?人来了就不好意思了?”
闳谦脸有些发红,心下微恼:“我敢叫,你那位心肝儿真敢应不成?”
他已经很体恤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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