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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又开始一阵紧喘,俨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陈安宁慌了,连声呼喊太医。
不等太医进得屋来,就见馨宁一双眸子异常明亮,朝空中伸手用劲喊:“世子。
对.....对不......”
说到这,手猛然垂落在床上。
陈安宁心一紧,上前查看。
探手到鼻子处,床上的人已无气息,她顿时痛哭起来。
窗外仍旧风雪漫天,冷冽的北风卷着轻柔的雪花,在空中打着旋儿,缠缠绵绵的,缱绻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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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的春天比别处更加绿意盎然,处处生机勃勃。
一张雕花的拔步床里不时地传出幽幽的叹气声。
“唉~”
馨宁再次叹了一口气,闭上眼苦笑,她猜不出这究竟是不是老天在惩罚她。
本以为自己是要下地狱的,不想睁开眼她回到了天富三十六年,那是她嫁给祈修远的第三年。
在天富三十三年时,皇帝下旨赐婚,将她嫁给在边关立了战功,回京述职的祈修远。
祈修远名义上是承恩侯府的世子,实则从幼年时期就在边关长大的,基本上没有回过京城的侯府。
当时她哭着上了花轿,因为她不想嫁给一个杀人如麻的莽夫。
哭着完成了周公之礼,因为那人身硬如铁,强行行房,让她倍感羞耻,还有那撕裂般的疼痛。
哭着咒骂他,因为她觉得这样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就这样暴风骤雨的三个月后,边关战事再起,他要返回沙场。
临走前与她话别,她撂下狠话:“我情愿你休了我。
倘若你侥幸能活着回来,那估摸又立下战功,不妨请陛下赐我们合离。”
现在她都记得,当时他发红的眼睛和攥紧的拳头,以及毫不留情离去的脚步。
想到这些,馨宁不禁闷闷的长喊一声“天啊”
,边用拳头“咚咚”
的捶着床,脚底下一阵乱蹬。
自己上辈子做的、说的,都是什么啊。
有人掀了帘子,绕过屏风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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