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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齐润云身怀有孕的喜事也被说成是嫡子在腹,他宋清颐已经完成父母给的要求,可以自由求娶所爱。
简直是呵呵了,他该说他以前深爱罗杏涓的形象太深入人心简直让人痛彻心扉么,即使自己每日夜里都歇在正君房中,从不另宿他屋,也不能打消下人们这些流言吗?
听完闲话的宋清颐简直要气笑了。
带着这一肚子气,宋清颐回到澄墨轩时脸色还是不怎么好。
灵宝正在服侍刚刚午休起来的齐润云,一见他的脸色,刚要说什么,就被齐润云挥挥手退下了。
宋清颐坐在桌边倒了一杯冷茶,想要压压火气,却被齐润云伸来的手打断了。
“气大伤身,冷茶伤胃,爷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刚起身还没来得及束发,就被宋清颐打断,齐润云这会儿散着长发站在桌边,眉目清淡,目光冷冽,瞬间让宋清颐的烦躁平静了下来。
其实他因为常常跑外面,能听到一两句闲话已然是像今天这般被人提醒的结果。
但是齐润云因为有身孕近日甚少外出,那他又听到了多少,心中又是怎么想的?
想起近来偶尔的那些奇怪表现,宋清颐心中咯噔一声。
“今日我一时心血来潮,在花园的假山中午休了一下。”
带着一点小心,宋清颐说道。
作为男妻,即使齐润云心不在此处,但他对于内院的情况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因此一听宋清颐的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假山之下一贯都是下人午后多懒的好去处,往阴影处一钻就以为天下无人知其所在,谈起主人的闲话简直不要太随意。
对于宋清颐能听到什么自然不言而喻,齐润云抿了抿嘴角,并不出言。
但即使这样,宋清颐也是明白这些流言必然早早就传进了齐润云的耳中。
当下更怒,一掌刚想拍在桌上,却突然想起这人的情况,宋清颐当下不敢这样惊吓他,只得空手在空中挥了一下。
“太可恶了,我难道是那种爱捡二手的傻子吗?”
这话一出,齐润云当下面色一变,要知道即使前面宋清颐脸带怒色还是愤慨而言,他都只是淡淡然站在一旁听着而已。
“爷的意思是,如果不是二手,您就捡了?”
齐润云这人,少有这种阴阳怪气的时候,一般不高兴了也就是不说话,因此此话一出,宋清颐呆了一下。
“什么?”
然后才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宋清颐既好笑又好气,“胡说,我哪里是这样的意思,我心中所想那日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哪想到宋清颐越说,齐润云的话就越发得呛:“那日所言自然是清楚的,临雨也很高兴爷的垂青,但是爷自己是否能坚定所言,却是让临雨疑惑至极了。”
大概是没有想到齐润云呛声地这么直接,宋清颐竟然觉得此刻冷言冷语的齐润云有些别样的可爱。
“临雨这话怎么说?”
话说自家正君这话怎么有种吃醋的感觉?
齐润云抿唇,交握在身前的手指用力得发白,他其实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出口,宋清颐日常对他的照顾一如往常一般细心精致,夜晚也没有搬到别处,睡在自己身边时护着他肚子的手从来都是轻柔小心。
只是从那日互表心意之后两人的目光就少有对视,往日的温情脉脉也总是像隔了一层什么,他不明白宋清颐在纠结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描述出来。
宋清颐见齐润云看了他半晌,却没有开口,有些莫名又觉得有些心疼。
这人平素淡淡,现在却僵硬着双手,散着发白着脸,闷不吭声目光中却透着一丝惶然。
“临雨?夫人?你怎么了?”
宋清颐站起身,把人拥进怀里,心中刺痛,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直到被宋清颐抱住,齐润云一直僵硬的身体才慢慢发软,偎进这个逐渐熟悉起来的怀抱中。
“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才说了‘恩爱两不疑’,你就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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