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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esp;&esp;恨到死了也无法释怀。

&esp;&esp;还要造出天玄石，还要让后世所有修士都进试炼境经历一遍，万年、万万年，要让人族永远牢记在心，刻进灵魂。

&esp;&esp;甚至一些修士心性不够，太过沉浸，以致那段经历成了梦魇。

&esp;&esp;比如上清宗南明峰的那位副峰主邱善和。

&esp;&esp;我当如何。

明青握紧拳，痛到极致后不禁笑了：我不会如何。

&esp;&esp;我相信师姐。

&esp;&esp;相信在掉进深渊前，师姐绝不会做不利于人族的事情。

&esp;&esp;但是现在，师姐掉进深渊了。

&esp;&esp;深渊是什么地方，于宗主比我更清楚。

&esp;&esp;那是长生境修士进去后都要重伤的地方，镇压着无数杀不掉的魔族。

&esp;&esp;如果师姐还活着，如果师姐以后真堕魔，真杀人，那不是人族自食其果么？

&esp;&esp;明青缓缓说着。

&esp;&esp;于宗主一惊，看向明青。

&esp;&esp;便看到明青的眼睛依然明亮，黑眸深邃，除却明亮外，翻涌着的是浓郁不散的杀意。

&esp;&esp;黑夜为幕，她穿着雪白衣衫，手握凡剑，一字一句：我不是当年那些天才，师姐也不是季无常。

&esp;&esp;我是明青。

她是幕流月。

&esp;&esp;她是夜幕中流散于明青四周的明月。

&esp;&esp;长久的沉默，久到晨光出现。

&esp;&esp;于宗主才再次开口：那日无名峰峰顶遍地血红，你师姐掉进深渊，钟长春陨落，左鸦重伤、根基尽毁。

&esp;&esp;这是结果，亦是过程。

&esp;&esp;具体发生了什么，于宗主不得而知。

&esp;&esp;事后也问过在场的上清宗长老和世族修士，各有各的说法，含糊其辞。

&esp;&esp;若是用长生境的修为催动上清鉴，强行回溯当时时光，或许能够知道当时的前因后果。

&esp;&esp;假如明青没有觉醒无瑕道体的话。

&esp;&esp;但明青在那时觉醒了无瑕道体，天道因果全被搅乱。

&esp;&esp;便彻底没法查清楚了。

&esp;&esp;当时在场的还有那么多世族修士，以及出自世族前三姚族嫡系的上清宗内门弟子姚见裳

&esp;&esp;于宗主再一次揉揉眉心，看向明青。

&esp;&esp;少女眸光清亮坚定，手握凡世利剑，只有筑基境修为，连此时站在云雾上都要借助于他的力量，眉宇间那股风采却已经藏不住了。

&esp;&esp;利剑出世，卓绝千古。

&esp;&esp;除却无瑕道体外，她还有一颗胜过所有人的心。

&esp;&esp;她清醒、自知、坚定，更能看穿藏在迷雾后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