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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生依旧笑着,道:“是你的地盘又怎么样,你杀错了人,收错了魂,自就不公平,怎么还能拥有鬼笔和鬼册。”
宁昭皱了皱眉头。
颜海被晃的睁不开眼睛,但是耳朵还是好使的,大声道:“她哪里收错了魂!
子杀父,父杀妻,妻杀媳!
没有一个好东西!”
白长生哈哈一笑,道:“子杀父是真,其他的却不是真,不过是我纵他们演的一出戏罢了!”
他说着,忽然一把将地上老头的尸体抓在手中,将那一颗心脏取了出来。
血淋淋的,被他抓在手中,一步步往宁昭的方向近。
每走一步,这心脏就变化一分,血光不见,泛着白光,就像是他手上的舍利子一样发出耀眼的光。
“你仔细看,你是不是做错了,你让他的魂魄消散,让他不能再投胎,可是你仔细看,这明明是一颗大善人的心,怎么会是杀人的人,你做错了,你失了公正,你已经不配再做一个执笔者了。”
宁昭被这一片光芒万丈迫着,生生往后退了一步。
她不能不公正。
对付执笔者的办法也很简单,就是让她不再公正,消失在光明之中。
这白长生还不知道她真正的份,只是想要吞噬她。
宁昭冷笑一声,道:“我配不配,关你事,杀错了人,又怎么样,你这么想染指我的地盘,就永远留下好了。”
她说着,猛然一步上前,一笔挥了出去。
这一笔去势汹汹,黑暗如同水漫过桥面,一寸寸往上浮动,将天地遮蔽。
风簌簌,怨魂怨鬼呜咽尖啸,阳之界搬到了此处,笔墨成了河流,裹挟着鬼魂,朝白长生冲去。
那一颗大善人的心,顷刻之间被碾成了粉末,十八颗高僧菩提子,暗淡无光,白长生被包裹在了河流之中。
“饿,好饿,有生人的味道......”
无数双手伸着,拉扯白长生。
白长生目光一暗,将手中菩提子扔了下去,众鬼哀嚎一声,再次源源不断的往上挥动手臂。
“三昧真火灭邪能,急急如律令!”
他手中一道符咒往下一贴,一道火焰冲天而起,将这一条黑色河流映的通红。
一枚六帝钱朝着宁昭而去,这一枚六帝钱上带着一道清圣之气,不知是在哪位道士手中所用过,划破黑暗。
他挣扎出去,撕裂笼罩天地的黑暗,脸上的微笑不见,和宁昭变成了一样冷冷淡淡的脸。
一条伤痕,从他的眼睛划过,鲜血滴落,火一样烧穿了地面。
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他还没死,所以是人,可是寿命太长,吞噬了太多邪祟,又已经不是人。
“宁昭,我小看你了,那天比试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你不是执笔者!”
宁昭也是冷冷的,垂着左手胳膊,咬牙切齿,道:“我也小看你了。”
胳膊断了。
她又痛又气,恨不能现在就上前把他的脖子扭断算了。
白长生也是又痛又气,两个人瞪着眼睛,最后白长生取出一把帝尺来,道:“这一次我不会小看你了。”
宁昭上黑气疯狂肆意,道:“我也不会小看你!”
她说着,一手抓住了颜海。
颜海小声道:“你要使出什么大招来?”
白长生的帝尺也是特制,他自己恨不能投黑暗,对宁昭取而代之,可是所用之物,却全部都是圣洁之物。
哪怕是判官般的执笔者,对光明之物,都十分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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