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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番轰炸,那汉子很快就不胜酒力,倒头就往地上躺去,廿三离得最近,托住他的身子,把他缓缓放到了地上。
做完之后抬起头来问姬篱,“主子,现今怎样?”
姬篱转向韩裕。
到底是他带来的这地方,那汉子醉倒也是那书生出的主意,反正汉子这事儿并不要紧,将这事儿交给韩裕做也无妨。
书生看了看韩裕的面色,“主子,可要试试头锥穴?”
廿三闻言看了那书生两眼。
他是常常在江湖里面混的,所以当然之大头锥穴对人的重要性,那地界儿,就是稍微重些的捏着了,也会造成人心思恍惚,集中不起来注意力,还会疼得厉害。
很多时候被挤压的那人受不住极端的疼痛,就会顺着别人的意思来说话。
这就是古来逼供人的一个法子。
虽然见效,但是很残忍。
连苏信这个听惯了酷刑的人也忍不住皱了眉头。
他实在觉得把这样的法子用在一个普通人身上有些不必要。
还好韩裕皱了眉头,摇头道:“他不过是个在外围的人罢了,用不着这样的法子。
何况那云游医者是费尽心力不让我们寻到他的,也不见得会将这消息告诉这人。
何苦来着?”
书生问道:“但这是唯一的法子,难道主子要轻易放过?何况那云游医者要躲起来,就必然是存了不让人找到的心思,主子怎么能就因着这事儿而放弃?那原先大张旗鼓的要找到那人又是何苦来着?”
韩裕只是抿了唇,没有说话。
姬篱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汉子,道:“这也当真是个死局。”
他看向韩裕,“子绰初说起云游医者的消息的时候,明显胸有成竹,就不知是哪里来的消息?”
韩裕反问,“玉之疑我?”
姬篱摇头,放在背后的手却同廿三和苏信打了个手势,语气却是不紧不慢的道:“自然不是疑心子绰,否则何至于今到此?何况子绰当初面上的神色也并非作假。
所以我便有些奇怪,能够将这消息平安告诉子绰的,可见是早就在这林子里走过一遭的,但这林子布置得巧妙,又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进出的么?”
韩裕显然也是一愣,目光不由自主的瞟向那个书生。
就只需这个眼神。
就见苏信和廿三一并冲了出去,反手便将那书生制住,迫使他跪在了地上。
姬篱悠悠走到他面前,打量被廿三与苏信扣在手中的那书生的手,笑道:“素闻大盗祁鸣十指奇长,并拢时近乎直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他注视着匍匐在地的书生,“就是不知从来隐于俗世之外的你,怎地也来淌这趟浑水来了?”
书生抬起头微微一笑。
穆放听到门童来送信的时候显然没反应过来,怔了怔,道:“请她进来罢。”
门童很快就领着苏青到庭院里,一进来就看见穆放面前的桌上煮着酒,但杯子空着,也不知是还没喝还是已经喝完了。
见她过来,穆放抬起头,勉力勾起了一个笑容,“暮归,来,坐。”
苏青依言坐下,面对着穆放,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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