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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不理他,上了大路之后快步向东。
胖子没讨到酒,很沮丧,闷头跟在后面。
走了几十步,南风停了下来,自怀中掏出酒壶递给了胖子,“咱可说好了,就一口。”
胖子满口答应,伸手抓走了酒壶。
眼见胖子不是对壶嘴而是拔瓶盖,南风急忙伸手去抢,但他抢晚了,胖子已经灌了一大口。
南风晃了晃酒壶,只剩下个瓶底儿。
见南风有发火的征兆,胖子急忙先堵嘴,“我说话算数,只喝了一口。”
南风又摇了摇酒壶,确定剩下的那点酒不够一人一口,随手将酒壶又塞给了胖子,“等会儿咱们分头走,你去偷鸡,我再去搞一壶。”
“行啊,行啊。”
胖子欢快的抱住了酒壶,“对了,吃饭的时候你跟长乐说啥了?”
“长乐好像有很重的心事,问他有什么事,他也不肯说。”
南风摇头说道。
胖子点头附和,“这家伙是不大对劲儿,你没回来的时候楚老大喂他喝药,他发脾气把碗打掉了。”
“等有空我再问问,”
南风停下来环视左右,“我往南走,待会儿从这儿会合。”
胖子摆了摆手,往东走了。
酒是粮食酿的,这时候粮食都不够吃,酒自然是奢侈品,酒馆和客栈对酒看的很严,想自柜上偷酒难度很大,而柜上的酒也不是南风的目标,柜上的酒归店家所有,总在这片转悠,不能吃窝边草,但房间里的酒都是住店的客人要的,拿了也没什么后患。
深秋本来就冷,下雨天更冷,住店的客人大多要了酒水驱寒,半个时辰之后南风得手了,对于叫花子来说偷是生活技能,单纯乞讨早就饿死了。
回到会合地点时胖子已经在那儿等着了,光着膀子,褂子在手里拎着,里面鼓鼓囊囊。
二人原路回返,回到破庙时吕平川和莫离已经先回来了,神像前的空地也打扫干净了,结拜是大事,众人都自庙后的水缸里洗了脸。
回到破庙之后,众人尽数看向吕平川,吕平川再度向坐在墙边的瞎子求教,“先生,您老帮个忙,指点指点我们。”
老瞎子此时已经躺倒,听得吕平川的话,撑臂起身,倚墙而坐,“结义乃人生大事,按规制需礼三牲,备五谷,报八字,述平生,书祈立誓,祭告天地。”
老瞎子说完,众人面面相觑。
“先生,能简单点儿吗?”
吕平川皱眉开口。
“结义岂是儿戏?”
老瞎子摇了摇头。
吕平川接口道,“先生,我们几个本来就情同兄弟,今天只不过走个过场。”
老瞎子没有立刻接话,沉默片刻出言说道,“此时左为尊,按长幼自左及右,面跪土地神像。”
老瞎子说完,众人开始排位跪倒,楚怀柔跪在了最左,吕平川左二,胖子在左三,最右是那个名为莫离的小男孩,右二是偷酒的南风,右三是那哑巴女孩。
“长乐,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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