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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何会想要避开那几个妇人?
他也穿着白衣,是不是曾经被追着冬生去的那些人误认为是李天佑?而他当时在白龙寺附近做什么?还弄破了自己的衣袖?
想着传说中的燕北王府二公子的容貌,任瑶期忍不住怀疑他就是萧靖西。
可是派人拦截朝廷信使的人是他?
这么想着,不知为何,任瑶期却还是凭着自己的直觉摇了摇头:“我听闻燕北王府二公子聪明过人、惊才绝艳。
他即便是想要拦下朝廷的密报也不会采用这种极端的手段。
这种重大的事情,朝廷派来燕北送信的信使应当不止这一路。
萧靖西就算是拦下了这一个信使又能如何?信最终还是会被送到该送到的人手上,而燕北王府却是打草惊蛇了。”
任瑶期能想到的事情,她不信那个被裴先生赞誉过的萧靖西会想不到。
冬生想了想,也没了主意:“那又会是谁?”
“我说不是萧二公子,又没说不是燕北王府的人。”
任瑶期也不是很肯定地道,这一切不过是她的猜测罢了。
掌握的信息太少,她也没有办法判断。
何况如果她遇见的那个人就是萧靖西的话,他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巧合了。
这边,任瑶期正与冬生在猜测那截杀朝廷信使,并最后收拾了尸体之人的身份。
那边也有人在追查这封密信的去向。
已经换上了一身蓝色广袖袍的少年同样站在窗边,听着单膝跪地的黑衣男子禀报,漆黑如墨的眸子静静地看着窗外连绵不断的雨丝渐渐变小变细,眼中似是也笼罩着让人看不清的雾气。
屋瓦的缝隙间还有雨滴断断续续的滴落下来,滴答滴答地落进了檐下放着的一对有些陈旧的huā岗岩三面开光莲huā纹鱼缸里,鱼缸里的水溢了出来。
少年低柔暗哑的声音舒缓地在屋里响起,声音明明不大却是掩过了外面的水滴声:“把尸体送去给萧靖岳,问他怎么处理,我只是来白龙寺养病的。”
跪着的属下一愣,小心地抬头瞟了主子一眼,试探着问:“那三公子到时候否认是自己派来的人怎么办?”
少年闻言偏了偏头,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的属下一眼,有些讶异地道:“他还能否认?”
那属下立即低头:“属下明白了。
只是三公子要截下的那封信还落在他人手中,属下要不要派人去……”
少年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似是想了想,淡声问道:“你确定那人是李家的人?”
“属下确定,那人是前献王世子李天佑身边的随从,当时与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子,是白鹤镇任家的小姐。”
“任家?”
少年的语调依旧舒缓平和,眉间却是有些思虑之色,不过一瞬他便淡笑着点头道“知道了,你去吧。”
黑衣属下一愣,主子这是不想管了?
可是以三公子的为人和手段,怕是不少人会被牵连以致性命不保,就连李家的那位世子怕是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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