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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这就是乱世。
有时候人要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东方卿从容道。
青鸢自嘲笑了笑:“我明白。
左右我便是你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要走也可以。”
她看向他:“只要问清楚最后一件事,我便可以走。”
东方卿淡淡道:“你问。”
青鸢看定他,一字一句地道:“湘宸王之死”
东方卿猛地一震。
原本神色自若的脸上渐渐崩裂出表情裂缝。
青鸢仿佛没有看见他的失态,静静垂眸看着杯中的酒水。
这是第二杯酒水。
清澈的酒水倒映着她凄楚的眉眼。
“当年你莫名失踪,而皇叔横死。
有人说他腹中那一剑是你刺的。
所有的人都这么说,可是我死活不相信。”
“我远在京城中整整哭了一个月。
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我相信你一定有苦衷。
可是如今我看你荣华富贵,身为梁皇坐上宾。
连深夜如深宫都畅行无阻,我才明白其实当年那一剑真的是你刺的,是不是?”
她看向东方卿。
泪落得这么急,像是苦痛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拼命涌出。
一颗一颗,最后汇成两行。
东方卿面色如雪,良久他终于点了点头:“没错。
也可以说那一剑是我刺。”
青鸢勾了勾苍白的唇角:“总算了结了一段公案。
九泉下见了皇叔,我必定不会再和他争论。”
她把玩着手中的酒水,轻笑:“人总是这么可笑。
明明知道真相,却宁愿自己眼瞎了,心盲了,耳聋了,假装看不见听不见,也想不明白。”
她温温柔柔看向灯下那熟悉的俊颜,微微一笑:“卿大哥,你要我走。
我这就走了。”
东方卿的面色渐渐和缓。
他怜惜看着她:“阿瑶,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再受苦。”
青鸢笑了笑:“真的吗?可是你还会再喜欢我这样一具残花败柳的女人吗?”
东方卿皱眉:“阿瑶,不要这样说。”
青鸢盯着他,眼中柔光无限:“卿大哥,你可知道原来我很早就喜欢了你,只是当时年少不知……”
她说着忽然口中溢出一丝血线。
东方卿大惊,几乎是同时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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