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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诺熟门熟路地在房间里逛了一圈,视线落在电视机旁边的一只男性马克杯,上面映着木遇承的相片。
“喝了就走吧。”
热腾腾地咖啡递过去,独有的香味也渐渐在空气中散发开来。
明知她催促他离开,这男人,却一直慢腾腾的。
刚想乘此机会去清理一下,拿垃圾桶时,才发现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黑白相间的马克杯。
那是木遇承的粉丝见面会上的纪念品,她这做经济人的,自然也要带一个回来。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谁扔的。
她才回想起好久之前,严诺曾宣告过,这屋子里不许出现任何别的男人的东西。
淡漠地朝他撇去一眼,浓眉一挑,严诺依旧大大方方的:“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像是没听见他的赞美,她只是小心地将杯子拾起来。
去冲洗干净之后,再度让它回到原来的位置。
接着便在客厅内细细地察看,是否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也被他顺手摧残了?
严诺看着这一幕,黑眸直勾勾盯着她,也不说话。
她没指责他的罪行,自己也懒得去承认。
只是心底生出一股不悦,那么宝贝地收着,有意思么?
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即使他再拖,那一杯咖啡还是被喝得见底。
他总不能要求续杯吧?
夏翩翩那意思也明显,到这个时候了,也该走了吧?
终于,严诺也没了留下来的理由。
她让他走,他不好意思死缠烂打,只能站起来,高高的身躯比穿着拖鞋的夏翩翩足足高出了一个头。
垂着眸看她的时候,总给人莫名的压力感。
走到门边,他猛地一回头。
不甘愿地去瞪夏翩翩,很想发狠地将人按在沙发上警告:“你是我老婆,我是你男人。
凭什么不许我留宿?”
但下一秒,又暗暗掐了掐掌心让自己镇定。
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点,要保持住啊。
最起码……起码这一晚上,她也没提起离婚的事。
刚想到这个,门铃响了。
他反射性地看向门口方向。
夏翩翩抬起头往这边看,似乎要去开门。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看外边就站了一穿着浴袍的男人。
“翩翩,你要我找的律师……”
木遇承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长大的嘴巴好像是被人活生生塞进了一颗大鸡蛋。
严诺危险地一眯眼,视线在他身上绕了一大圈,最后落在露出的胸膛上。
隐约有些毛绒绒的:“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还穿成这样?
“该问这话的是我吧。
这么晚了你还在翩翩这做什么?别跟我说你们是夫妻什么的……呐,律师都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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