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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念坤说:“要不了几天就回来了,一句话的事儿。”
从风说:“我说了不去,为啥答应他?”
郧中隐说:“这对你来说也不是难事嘛,还是合计合计吧。”
从风扭转身往老孙头屋子走,不满说:“算了,我也不玩你的鸟了,我要歇着了。”
马翼飞晓得郧中隐死要面子,但眼下正值官府追查劫案,让从风去抛头露面,没准露出什么破绽,是为不妥,于是说:“中隐,这事儿别合计了。
老沈,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从风这程子身体不好,不能劳神。”
全念坤又附和马翼飞:“从风身体不好,不能劳神,一句话的事儿。”
庚妹想借机去玩一趟,巴不得从风答应,说:“马大哥,你把从风当豆芽菜啊,有什么劳不劳神的。
从风,别走,跟沈师傅去呀,多好的事儿。”
从风走到了老孙头的屋角,嚷嚷说:“我说了不去,这人不够意思,我说借他鸟儿玩玩,他倒好,让我去帮他演戏法,没门儿。”
郧中隐见从风不给面儿,马翼飞又在一旁反对,心下不悦,但他晓得从风性轴,多说无益,只好随马翼飞的话就坡下驴,说:“老沈,以后吧,这回就算了,从风的确身子虚弱,真是对不起。”
沈万奎知道没有必要再费口舌,人家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也难怪,八竿子打不上的亲戚,没道理要帮我。
他没有想到会这样,但结果就是如此。
没有必要再想了,只能靠自己,听天由命吧。
他把包袱里的酒和糕点拿出来,人家不肯帮忙是一回事,礼性是另一回事。
郧中隐不肯收,他的心情比沈万奎好不到哪去。
沈万奎说:“从风兄弟小恙在身,怪沈某冒失。
一点小意思总不能让沈某带回去吧?”
庚妹没觉得今天的事儿有什么尴尬,连忙伸手接了,笑嘻嘻的说:“沈师傅太客气了,瞧您,来就来,还提什么礼物。
好啦,我替他收下吧。”
沈万奎笑着告辞,但笑得很勉强,然后默默地走了。
郧中隐回到住处,心里不爽,仰头横身躺下。
全念坤进去,问他:“中隐,咋啦?这不一句话的事儿吗?”
郧中隐不吱声,用被子蒙住头。
全念坤感觉不对,忙转身出来告诉马翼飞:“老马,中隐在生闷气,你去瞧瞧吧。”
马翼飞说:“你随他,尿泡脾气,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全念坤说:“也是,一句话的事儿。
哎,从风没事吧?”
马翼飞说:“你别操这个心了,快叫上嘎三去买菜吧,一会儿借老孙头的锅灶,我给你们露一手,沈万奎不是提了两坛酒吗?中午喝了它。”
全念坤身上没钱,没叫曹嘎三,却叫上庚妹。
两人在街头晃了一圈,再去菜市。
没多大工夫就提回一腿羊肉、一只鸭子、三个猪蹄、两副猪大肠和一篮蔬菜。
这才把曹嘎三叫过来帮忙,洗的洗,切的切,马翼飞掌勺,忙乎半天,整出一桌饕餮大餐,端到郧中隐房里。
郧中隐闻到香味儿,馋涎欲滴,翻身坐起,问道:“谁整的?”
马翼飞说:“尝尝老马的手艺吧。”
大家围桌坐下,马翼飞端起杯,说:“中隐,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主张从风跟沈万奎去演堂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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