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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郎中又问:“昨儿晚饭吃了什么?”
马翼飞又把晚饭所吃一一告知。
郧中隐耐不住性子:“老问些没用的,到底人有不有救!”
萧老郎中还是问:“日间吃了什么。”
庚妹抢先回答:“中午吃馍、咸菜。
还有,这两天吃了好几个糖葫芦。”
萧老郎中命人把银丹草端出去,慢条斯理说:“这位小哥儿也不算是病,身子无大碍,无需下方。
给他洗个热水澡,把被褥换了,也不用盖恁么厚实,睡个一天半晚自然会醒来。”
郧中隐忙说:“你有不有把握?可别坑人!”
萧老郎中瞥他一眼:“性命攸关,岂敢戏言。”
郧中隐说:“你敢戏言,咱哥几个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你倒是说说,到底咋回事?”
萧老郎中说:“此人体性殊异,对银丹草气味不适。
如此怪异症状,老朽行医数十年,只见过两例。
此类人与银丹草相斥,只要触及就会晕倒,但不用一炷香的工夫即可复元。
这位小哥儿想必之前睡眠不足,或者劳累过度,所用药物剂量过大,以致深度昏迷。
日后要避免接触银丹草,便是银丹草的气味也不能闻。
至于鬼风疙瘩,恐与糖葫芦有关,也有人不宜多吃。”
大家听他说的有些道理,稍稍心宽。
郧中隐说:“没你事了,你走吧。
念坤,给他几个子儿做出诊费。”
全念坤扶他起来,把他送至门外。
庚妹烧了一锅水,郧中隐和马翼飞替从风洗了澡,又把被褥换了个底儿掉。
马翼飞只道是自己害了他,心中愧疚,让庚妹去推牌九,自己寸步不离在床前守候。
外面推牌九的四个毕竟静不下心来,赌了一轮便散了,各自无趣。
老孙头正劈柴,嗷嗷如牛喘,郧中隐瞅他不利落急眼,推他到一边,夺过斧头一劈两半两劈四开替他代劳。
全念坤眼力见儿,帮他把劈柴搬去屋后堆垒。
脑袋磕碰到檐边,回望一眼,说:“老孙头,你这样差道儿,可不容易着火吗?”
老孙头不以为事,回答说:“我厨屋不在这边,哪儿来的火。”
全念坤说:“一句话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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