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嗙、嗙、嗙。
叶小川开了第二道木门,第一道铁门是由铁块和铁栏杆组成,铁栏杆那一面覆了一层纱网,能看到来人。
只见一个黑乎乎的脑袋不停撞击铁门,当女人抬头他才看清来人,是楼上的全职主妇,前几天昏迷了,她醒来了?
叶小川有些高兴。
她平日里经常被殴打,叶小川曾经为她报警过,事后她冷漠地说:多管闲事。
其实他明白,她心里是感激他的,但报警解决不了这样的家庭纷扰,除非她自己愿意脱离那个家暴男人,但对脱离社会已久的她来说,并没有足够的勇气尝试改变,她宁愿待在相对有温饱的圈子里。
“璐姨,你怎么了?”
叶小川并没有开门,莫名的危机意识。
她缓缓抬头,望着叶小川,她的瞳孔泛着灰,楼道昏暗,感应灯闪烁着微弱的光,他看得并不清晰。
“小……川?”
她慢慢认出了面前的人。
璐姨左右张望,她脸上和脖子上还带着被殴打的伤痕,似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满脸的迷茫。
“你是什么时候醒的?你头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璐姨刚才撞着门,流了满头的血。
但她好像一点都不痛,只呆滞地左右摇晃。
如果璐姨醒来,是不是意味着其他人昏迷的人也醒了?叶小川心跳微加速。
璐姨没听懂的样子,又喃喃着:“回家……做饭,要做饭。”
又走上楼梯,叶小川透过纱窗看着她的步伐,有些僵硬,好像骨头与骨头之间的连接出了问题。
他想到刚才新闻里出现的那个被绑起来还在奋力挣扎的男人,苦笑着摇头,在想什么呢。
正要开防盗门,对门的宋老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第二道门,看着比之前更显老态,透过纱窗对着他诡异地笑着。
叶小川:“……”
你是变态吧。
叶小川这次下楼的时候下方的围观人群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房子的另一面还在处理灾难现场,而这一面显得安静多了,人好像比前几天更少了。
他穿过一个个小弄堂,熟门熟路地朝着五金店走去,路上经过低矮的棚屋,听到几户人家隐隐传来欢呼声,是昏迷过去的人渐渐苏醒了。
听着那些笑声,叶小川也不自觉露出笑容,这次的灾难,是不是要过去了。
在转弯的时候,被人撞退半步,坚硬的胸膛,冰冷的温度,一触即离,看到来人身量高,穿着迷彩服,是那个被他手滑照到的男人,虽然当时在楼上看不清,但这人的气势少见。
深邃的五官,棱角分明的下颔,神态随意,但视线却冷淡到几乎没有波澜,带着点硝烟味的气息,锐利如刀,在阴暗潮湿的胡同里与他对视,男人也不道歉,直接道:“有看到行动异常的人吗?”
“没有。”
叶小川注意到他身后两个黑色劲装打扮的士兵压着一个不断挣扎的中年人,孔武有力的中年人被铁罩封住了嘴,瞳孔呈灰。
这中年人样貌有点眼熟,好像是棚户区的一个老赖,平日最爱欠债不还。
男人扫了他一眼,似乎在确认他的话真实性,沉声道:“如果看到立刻拨打急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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