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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前到现在,他从未将自己的爱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并加诸在卿湄身上,给她万般压力。
任何时候,他只是默默地去爱。
无论是在卿湄光鲜的时候,还是在卿湄狼狈的时候。
他就如同一棵摇曳不停的百年大树,随时为底下的卿湄这株花遮风挡雨。
用自己坚强的身躯给她唯一一处暖阳,一丝祥和。
爱若如此,岂不让人垂泪?
只遗憾,老天无眼,不识情之何物?所以这痴情的人永远也等不了早已痴心错付的人?
哗啦,剑花一挽,钟二伯头顶上的竹叶簌簌而落。
冰冷的声音响起,卿湄望着他站的方向:“二伯,我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钟二伯佯装淡定,啪啪数掌,拍着手走了出来:“大小姐的武艺仍然不减当年啊!”
“呵。
二伯,你说笑了。”
卿湄的脸上还是那双瞳光可以看见,很犀利的眼眸,冷冷一顾,就不禁令对方生出寒意。
钟二伯内心生出的是心疼。
“大小姐,能看到您出来透气,二伯很欣慰。”
钟二伯颔首道。
卿湄的声音嘶哑:“是啊,如果我不出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大小姐?”
钟二伯愣了一下,“您所指什么?”
“你骗我!”
卿湄猛地揪住钟二伯的衣领,“我爹身体到底如何?”
钟二伯细心安慰:“老侯爷的病会没事儿,何况,还有传亦在。
大小姐,你也听说过传亦。
他被江湖中人称为‘妙手回春’,是个……是个神医。”
“既是神医,我爹何已吐血晕倒?”
一双犀利的双眸突然泪眼婆娑,“只可惜他晕倒,我都还是没有资格守在他的身边?”
“大小姐,您……您不要难过。”
钟二伯想去安慰她,却被她冷冷的推开,“你永远都是这一句话,永远都是。
您知不知道,断绝父女关系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他是我最敬佩最亲的爹啊。”
她捶打着自己的心,仿佛已经痛苦到极致。
那么,他如何会知道老侯爷咳血晕倒?
其实,还是她自己的过错。
本来和风缱绻,老侯爷是不打算起身的。
可不知道为何,会因为在窗前的随意一瞥望见悄无声息回到府中的卿湄。
父女相见,当然会有些激动。
可卿湄害怕,不敢见他。
便急急离开。
老侯爷不能动,只能硬撑着身子坐起,唤来了屋外的路总管。
路总管快步推门,问道:“侯爷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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