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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时,彼此发丝蹭得凌乱,他锁骨间也多了道浅浅齿印。
&esp;&esp;加餐过后的赵浔愉悦地替她顺毛,指腹在乌发中缓慢穿梭,令虞茉乖巧得眯起双眼,他低低问:“舒服吗?”
&esp;&esp;“舒服。”
虞茉哼唧一声,伸指摩挲他的眉骨,十分大逆不道地说,“爱妃生得美丽,又惯会讨我欢心,难怪诗中云——从此君王不早朝。”
&esp;&esp;“”
&esp;&esp;赵浔一言难尽地觑了觑她,偏舍不得说重话,最后惩戒性地掐掐面颊上的软肉,无奈道,“你这张嘴。”
&esp;&esp;她得寸进尺,将双手并拢朝前递去:“那你拷了我,向圣上和娘娘告发,治我大不敬之罪。”
&esp;&esp;“好。”
他圈住虞茉细白的腕骨,“夜里试一试。”
&esp;&esp;虞茉上当,傻傻追问:“试什么?”
&esp;&esp;赵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自然是拷着你,待我满意了再免去你的‘刑罚’。”
&esp;&esp;话音暧昧至极,害得她耳根倏地烧透,可又敢怒不敢言,认输般偏过脸去。
&esp;&esp;闹了小半日,是时候赶在散席前将虞茉送出园子去。
&esp;&esp;她踮脚吻住赵浔的唇,眷恋地蹭了蹭,故作恶声恶气道:“不许太辛苦,也不许太努力,知道吗。”
&esp;&esp;十七年,倒还是赵浔第一回听人如此交代自己。
&esp;&esp;新奇之余,眉眼染上似水情意,屈指刮过她秀气的鼻梁:“亥时前,若我还没过来,记得先睡下。”
&esp;&esp;“看心情。”
&esp;&esp;“”
&esp;&esp;恰直文莺轻吹哨音,虞茉不再留恋,施力搂了搂他,提起裙裾小跑着出了房门。
&esp;&esp;轻盈的袖袍被风吹鼓,柔亮发丝也在半空起舞,像是一只翩跹蝴蝶,但只在他的枝叶栖息停留。
&esp;&esp;赵浔沉默着目送她远走,待虞茉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方恢复往常的疏离模样,唤出侍从,重又回去席上。
&esp;&esp;--
&esp;&esp;快能见到温府大门时,文莺隔着车帘唤:“小姐,虞老爷正跪在阶前,可要改道?”
&esp;&esp;闻言,虞茉睁开眼,透过纱窗往外看,见虞长庆和虞蓉父女俩跪在大路中央,而温家仅有主母蓝氏出面,神色微微疲倦。
&esp;&esp;“不必改道。”
她并非原身,内心毫无波动,大大方方地下了马车,连眼风也不匀一个。
&esp;&esp;虞长庆原还以为是在做梦,此刻亲眼见到长女死而复生,面色较从前红润,容光焕发,像极了亡妻过去的风姿。
&esp;&esp;他起身要拦,却因膝盖酸软跪倒在地,口中急切地唤:“茉儿,我是爹爹。”
&esp;&esp;看来,虞蓉也将她失忆的病症告知了生父。
&esp;&esp;虞茉转过脸,任由虞长庆瞧清自己眼底的陌生,不含一丝温度道:“是么,但我并不认得你。”
&esp;&esp;说罢笑着去牵舅母递过来的手,柔声答了几句关乎“残荷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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