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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走到他身边,西泽立刻用空闲那只胳膊揽着她走向他们那辆久未打理的普利茅斯。
西泽故作自然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心虚,“你们聊得怎么样?”
淮真也问他,“你们在会议室外聊得怎么样?”
两个问题一旦问出来,都知道这件事情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索性不再追根究底。
兴奋过度以后,淮真往往会一反常态地成为一个话痨,比如此刻。
一坐上车,淮真就问,“大概多久到华盛顿呢?”
他说,“约莫四个小时。”
“旅店订了吗?”
“订了。”
“不排华对吗?”
“确认。”
“明天回去三藩市吗?是乘坐飞机还是……”
想到这里,她四下翻找那本脱了页的旅行手册,却没找到。
西泽笑着问,“那么急回去做什么?”
她说,“还得回高中去上课,我只请假三礼拜……”
西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她体会了一下那个眼神,一手扶额,“……我忘了。
忘记自己已经是个准大学生。”
说罢拆开那张烫有校徽的蓝色信封,一口气读完那封长长的英文信,提炼出关键词:请于一月以前使用电报或者邮寄信纸联系Hummel博士,事先准备包括医保证明、身份卡与六寸照在内的一切材料。
淮真轻轻嘀咕一声,“像做梦一样。”
西泽笑。
她说,“等到了华盛顿,我得先给家人打个电话。”
他说好。
临到午后,倦意上来,她抱着膝盖蜷缩在副驾驶想打个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摇摇头说,“昨天下午特意去一趟医院,身体健康检查表却好像没能用得上。”
西泽没讲话。
“不过要是检查到了不就不能进会场了吗?”
她笑一笑又说,“不过之后也能用得上。”
西泽语气很淡地说,“睡一觉,很快就到了。”
淮真冷静下来之后的确觉得有点倦,合上眼不多几分钟就进入酣眠。
西泽松了口气。
九十五号公路上车并不多,一路车开的又快又稳,直至从西南高速公路驶入华市,一路开到Pennsylvania大道她睁开眼来,迷迷糊糊瞥见这座夕阳下宁谧的首都大道。
道路宽阔整洁,交通有序,比她到过的美国绝大多数城市都要干净敞亮。
因为建筑限高,一抬眼可以看见成片成片的余晖里的红色天空。
华盛顿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很像长安街。
淮真颇为好奇望向窗外,看沿途驶过国会大厦、法院与司法部,甚至能心情很好的对着路边的胡佛大厦调侃他:“咦,你以前上班的大楼。”
和她正相反的是,自打她睡醒过来,西泽除了问了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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