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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他会明天招律师来签署协约,所以我可以庄园留宿一晚,但是明天签过协约后就必须离开,从此跟他再无关联。
我再次见到了我所谓家人们。
哥哥威廉看上去十分颓废,烟酒和女人消磨了他作为一个年轻人精气神,他只是向我抱怨父亲有多么卑鄙,对他有多么苛刻。
“那个老东西不肯给我一分钱,吝啬至极,却把大把大把钱给那个女人和她孩子,我倒要看看他将来有什么好结果,等他死了,我要把这些人统统赶出去!”
威廉一边喝酒一边说。
大白天就喝醉,他简直无药可救了,我对他说:“威廉,你少喝酒吧,这对你不好。”
“你闭嘴!
轮不到你来管我!”
他大声说。
我起身夺过他酒瓶,不经意间闻到了一股奇怪味道。
“这是什么酒?怎么怪怪?”
我问。
威廉打了个酒嗝说:“鸦片酒,可以提神,你要不要来点尝尝。”
“哦,上帝啊!
这种酒会上瘾,喝多了能把人身体糟蹋坏,你怎么会喝上这种东西!”
“我不知道,家里酒柜摆着我就喝了。”
他笑嘻嘻说。
“一定是她,是她故意放了这种酒家里!”
我恨恨说:“珍妮夫人这个狠毒女人。”
我气冲冲把酒统统倒向了窗外,警告威廉:“你得借掉这种酒,必须戒掉。
然后离开这座庄园,离那个女人远远。”
可转身一看,威廉已经醉倒沙发上了。
我去楼下找到了女仆萨拉,她从十几岁时就是威廉哥哥情妇了,我让她照顾威廉哥哥回房间休息。
期间我问她:“威廉和海伦娜夫人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出去偷情?”
萨拉却忽然紧张了起来,拼命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海伦娜夫人现哪儿?”
我又问。
“夫人搬出去住了,跟大少爷分居。”
她怯怯说。
“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分居?他们还想干什么?分居之后还怎么生育子嗣?”
萨拉没有回答,房间里只有威廉呼噜声。
“安娜小姐呢?我回来后就没有看到她。”
我又问。
“安娜小姐去上学了。”
她说:“一年前就去了,叫特纳尔女子学院。”
我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我以为父亲不配为人父时候,他又做出了极品事情,把十岁妹妹送去读寄宿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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