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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住神才发现是韩萱在与我说话,于是简单地应了一句:“皇嫂。”
“你在想些什么呢,本宫唤了许久都没见你回应。
魂儿被哪家的公子勾走了?”
我失笑,“皇嫂方大婚就来戏弄臣妹了,臣妹久居深宫,若说被谁勾了魂,那也只能怪皇兄与皇嫂的成婚宴会实在光彩熠熠得很,让臣妹都忍不住乱了眼。”
韩萱被我逗得掩面笑出声,一只手拍拍皇兄道:“皇上你看看你这妹妹,这张嘴实在讨巧得很。
皇上还不多留公主几日在宫中,好与臣妾作伴。”
我一个恍惚才发现他们是说到我即将出宫开府之事,于是失笑道:“臣妹不过白长一张笨嘴,皇嫂不怪罪就好。
只是臣妹自幼是闹腾惯了的,短些时候还能装上几分安静沉稳,若久了,怕是皇兄皇嫂都要被臣妹折腾烦了。
何况皇兄新婚,臣妹怎好意思留在这扰了新婚燕尔的喜事。”
一语罢,韩萱被我的话羞得脸颊通红,推推皇兄帮忙圆场。
新婚人的满面娇羞与欣喜落在我眼里未尝不是利刃,越发照得我形单影只独自怜。
“如今皇后入主东宫,哀家也盼着早日能够抱上皇长孙。
哀家老了,如今就只想着含饴弄孙了。”
太后也出言催促,韩萱的脸越发红了,娇若西府海棠,仿若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
“连母后都这样说了,臣妹就更不敢留下了。
只盼着早日开府供个送子观音,日日为皇嫂祈福才行。”
“你这丫头,越说越没个样了。”
韩萱羞得不得了,娇着声假意嗔怪我。
随后便起身朝着太后的方向福了一福,道:“臣妾谨遵母后教诲。”
“好了好了,你这猴儿,真是谁都说不过你。
赶紧的搬出宫,朕也能省省心了。”
“皇上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说着恨不得温华公主早些搬出去,昨儿个还亲自去了国库搜罗了好些东西给温府送了去。
可见,皇上心里头是真疼温华公主。”
成昭仪的声音娇若春花,笑靥如花,加之今日多加了些装饰,显得比往日雍容华贵了几分,连我看了也有几分惊艳之感。
之后宴席间再说些什么我已经忘却了,只知道杯中酒一杯接着一杯地滑入咽喉,灼得我胃都在火辣辣地烧着。
而宴会结束之后,宫人搀扶着我回雪缘宫醒酒。
另一边,韩萱搀扶着皇兄前往未央宫,一对龙凤烛燃到天明,一夜旖旎春光至春晓。
次日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因着我不是妃嫔,所以并不需要在宴会隔日一早去未央宫拜见皇后,行三叩九拜之礼。
只是因为多饮酒的缘故,我的头如钟鼓在敲响一般一下一下地吃痛着。
还未来得及传唤太医,突然外头传素蓉姑姑来了,我也只好强撑起精神传唤。
宫人引着素蓉姑姑进入正殿便退下。
我强撑起一抹恰如其分的微笑唤素蓉姑姑免礼。
“启禀公主,太后娘娘有请。”
我有些惊讶,昨日是皇兄新婚,按道理今日韩萱应当到慈宁宫陪太后叙话,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传唤我,便不由得命人屏退左右,问道:“此时也无外人,姑姑可否告知太后所传何事?”
“事关逆贼纳兰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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