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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出院当天,谢君阳特意安排了一支仪仗队来医院敲锣打鼓地庆祝,同时还特意定制了一面锦旗来感谢陆淮的‘救命之恩’。
陆光雄父子两人在现场牙都快咬碎了,也不敢在脸上表现出什么不满,甚至还要客客气气地将一行人给送走。
转身回到陆公馆,陆淮正想要发作,电话就先打来了。
“恭喜你康复出院,今晚我家小姐和姑爷会为你在京城酒楼特地设宴,还请陆公子赏光。”
之前特意派人去医院通知还不够,眼下又特意打电话来提醒,这是生怕他不上这个当?!
陆淮脸色阴沉得像是滴出水来,语气却依旧波澜不惊,
“好的,我知道了,还请王叔帮我向谢伯伯表达感谢!”
眼见着儿子挂了电话之后就一言不发地坐在了沙发上,陆光雄心里不禁有些没底。
眼见着现在谢君阳是摆明了要整治他们家,这总得想个法子应对才是,不安可就真的完蛋了。
“儿子,晚上你真的要去么?”
呵呵——
陆淮神情诡异地冷笑了一声,用舌尖轻轻低了低腮帮子随即幽幽开口说道,“去啊,不去的话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番诚意么?”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要去看看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谢君阳再如何权势滔天,也都不敢在这光天化日下直接将他给弄死。
但凡只要不弄死他,他就有机会翻身。
陆光雄欲言又止,有心想要规劝儿子不要去冒这个险,但看刚才的情况,不去好像也都不行,心里不禁为此捏了一把汗。
“放心吧,不会这么早就让你替我收尸的!”
将父亲的惶恐不安看在眼里,陆淮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这……有其父必有其子,爸当然是相信你的!”
转眼时间就到了晚上,陆淮准时赴宴,许晏殊和谢欢虞也早早地等在了包厢,后者的表情明显有些凝重。
几人各怀心思,一番装模作样的客套之后才先后落了座。
陆淮自顾自地端起酒杯,看向坐在对面的许晏殊,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欧说道,“难为你之前特意去医院看了我,”
“今天又这么隆重地招待我,我怎么说也得该敬你一杯!”
许晏殊去过医院?
谢欢虞诧异地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她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到现在为止这人还在误会她和阿淮之间的关系,他去医院自然不可能是出自什么好意,所以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自然清楚陆淮是借着这话向谢欢虞告状的,许晏殊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一边端起手边的酒杯浅抿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你这次不顾自身安危而救了欢虞,我作为她老公,自然是要感谢你的!”
“不过今天这个人情我可不敢认,要谢的话就谢我岳父好了,今晚这些都是他老人家费心安排的!”
言下之意今天是谢君阳安排的主场,而他和谢欢虞是作为夫妻来一起宴请他的,他想要在这个时候上眼药搞事情未免太不知所谓。
除非他是想要和谢君阳公开叫板,许晏殊眼底隐约浮现出些轻蔑,但凡他要真的有这个胆子的话,此时此刻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妈的,竟然搬出谢君阳这个老东西来压他!
陆淮忍不住咬牙切齿,额角青筋暴跳。
谢欢虞冷冷的抬眸扫了许晏殊一眼,眸光中带着明显的警告,却没有真的开口说些什么,类似于这样的场合父亲大概率是安排人在暗处盯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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