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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先去见见陆云泽,看看他的态度再做决定。”
“不行,太冒险了!”
贺飞不同意邵阳冒险。
“日本人难道就没有好人吗?真正的陆云泽同志也是日本人,他不是一样加入了党,成为我们光荣的一员?我们为什么不尽力将六号也拉进来?”
邵阳坚持。
“那能一样吗?陆云泽从小在中国长大,接受我国传统教育,知晓礼义廉耻。
他对日本没有感情。
他的养父也是中国人,心向着中国并不奇怪。
而六号是杀手出身,没有善恶,没有感情。
唯一在乎的女人还是日本人,他一定会加入特高课成为中国的敌人,我们应该尽快除掉他,而不是冒着巨大的风险吸收他。
要是他假装同意,混入我党内部,造成的破坏是不可弥补的。”
邵阳也知道贺飞的话有道理,但贺飞想的是最坏的情况。
而且不教而诛始终不是好事,毕竟六号救过自己,救过谢婉儿,只听说他是日本人,在他没有做出任何错事的时候就杀掉,并不是党内的处事原则。
贺飞见邵阳迟疑,就打算离开。
“你不能去杀他。”
谢婉儿激动地拦住贺飞,“他真的不是坏人。”
“你让开!”
贺飞打算推开谢婉儿,被邵阳按住,“贺飞,你不准冲动。
即便是要刺杀陆云泽,你也不能单枪匹马地去,我们需要重新计划。”
“好。”
贺飞终于冷静下来,看向谢婉儿,却是问邵阳,“那她怎么办?她不会去向陆云泽通风报信吧?”
“她不会那么做。
她向来是抗日份子,不会因为私人情感出卖国家的。”
邵阳用眼神示意谢婉儿。
“我一定不会告诉他。”
谢婉儿低着头,精神不振地保证道。
三人之间,形成一股紧张的气氛。
南造次郎的脸黑得像是锅底,强压着怒火,在井上云子的面前走了几圈,抬手给了井上云子一巴掌。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南造次郎的怒气又高涨了些,“云子,你已经几次失手了,我对你很失望。”
“还请机关长再给我些时间。
抽回郭鹤翔手中的档案。”
井上云子面色冷然地道:“机关长现在揭穿一切,能不能将六号置于死地不一定,但机关长将彻底失去一颗能打入地下党内部的棋子。
地下党一直是我大日本帝国的心腹大患,极难渗透。
想必,如果我汇报上去,大本营也会给我时间渗透六号,瓦解他现在的盟友。”
南造次郎恨得咬牙切齿,但他不得不承认,井上云子说得对,大本营现在最想渗透的就是地下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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