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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高峰默默地发了一会儿愣,暗忖道:“这群神秘人物的智计竟如此之高,看来,今晚的确是被他们耍了。”
心头又禁不住暗自担心:“暗中潜伏着如此狠辣凶绝而且聪明的敌人,这一步步的行动只怕更是难上加难了!”
“大寨主,他们定是向城中跑了,否则,怎会看不见蹄印呢?”
付熊出言道。
“我想也是,糟了,凌姑娘受了伤,又有郑飞和冯敌两个伤者,只有凌公子一人恐怕有些麻烦了。”
一名汉子色变道。
刘高峰也有些色变,急道:“那我们快追上凌姑娘!”
心中却暗自祈祷:“愿凌姑娘吉人天相,不要与这群贼人相遇才好。”
几人匆匆忙忙地策马疾驰。
火光之下,蔡风的脸上露出一种邪异之气,淡淡的笑意,显出另类的潇洒。
白皙的双手相互绞扭着,一袭貂裘在夜风中荡出一层层优雅的浪韵,发髻已解,长发散撒于肩头,自有一种轻松惬意的韵味。
只是那眸子之中深藏的冰冷,让人感觉到今夜其实很冷、很冷。
颜礼敬和薛三的目光环扫了一下周围,心似乎一下子被冰结了一般。
二人知道今日是彻底地被人算计了,彻底地败了,败在蔡风的手下,不,应该说是绝情,毒人绝情!
绝情的身后列着四名极有气势的汉子,竟是两对孪生兄弟,两人一对,每一对竟似是一模一样,分不清谁大谁小。
杨擎天就在这四人中间,神情极为委顿,也不知道是否身受重伤,但很显然是穴道已经被制,出手之人,当然就是蔡风,否则这院中不可能有人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制住他。
甚至这院子中的敌人,除了蔡风之外,不会有人的武功强过杨擎天。
可是这一切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颜礼敬他们却已经成了阶下之囚。
四处更有十数张大弓紧紧地对着他们二人,只要蔡风钩钩小指头,颜礼敬和薛三他们就会变成两只大刺猬。
而随薛三一起来的五名葛家庄高手,竟也全都莫名其妙地被擒住了,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布局啊!
这时有人自两棵大树上抬下两张巨大的弩机,显然,刚才那雨点般的箭矢正是自这两张巨大的弩机之上发射出来的,而那两块巨大的石头便是两张弩机的发动者。
很明显,那根细绳又是牵动大石发动攻势的罪魁祸首。
如此精巧而可怕的装置也只有蔡风才有这个能耐安装。
这些机关配合之巧妙,没有一点误差,准确得骇人,若非是颜礼敬和薛三亲自领教,还真难以相信。
虽然薛三曾不止一次地听葛荣夸奖巧手马叔的机关设计天衣无缝,对土木之术的研究可以算是当世之奇才,但那毕竟只是别人所说,不如自己亲身体验来得实际。
“两位贵客来到敝住处,没有好的招待,真是十分抱歉。”
蔡风的声音极为平静而优雅,但使每个人都有一股发自内心的寒意,那是蔡风眸子中所闪烁的幽芒。
颜礼敬并未曾与蔡风见过面,那次在洛阳,当他和杨擎天诸人赶到时,蔡风已经远遁,但是,他却看到游四为蔡风画的肖像。
游四的丹青之术可谓神来之笔,他将蔡风的像可谓画得栩栩如生,否则,游四当初也不会只以匆匆一眼,就能将土门花扑鲁的容貌画出。
葛荣极为欣赏游四的笔法画功,认为深得一百多年前书画大家“顾恺之”
之神韵。
而游四的画功也正是向顾恺之第七代传人所学,也算是顾恺之的第八代徒孙。
(顾恺之,字长康,今江苏无锡人,东晋时期著名的画家。
)
就凭那幅画,颜礼敬才一眼就认出了蔡风,只是现在的蔡风和游四画中的蔡风,其眼神有极大的差别。
画中蔡风的眼神极为亲和,更稍带一丝顽性的狡黠,可此刻的蔡风……颜礼敬也说不出其中的味道。
“三公子,你不认识我了吗?”
薛三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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