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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第2页）

&esp;&esp;人族大能没告诉明青后来季无常是怎么死的。

&esp;&esp;现在看来，季无常压根没死。

&esp;&esp;明青以为这就结束了。

&esp;&esp;但是没有。

&esp;&esp;她的视角跟着季无常。

&esp;&esp;堕魔后，季无常大部分时间神志不清。

&esp;&esp;清醒的时候，她是痛苦的。

&esp;&esp;魔性嗜杀，她想杀人，杀谁都好，总之见到谁就杀谁。

&esp;&esp;偏她自小读的是圣贤书，做的是道义事。

&esp;&esp;她斩妖除魔、护卫正道了那么多年，有些东西早已刻进骨子里。

&esp;&esp;后来的后来，就有了留云境虚影、险境虚影、毁灭山境、半妖族地虚影。

&esp;&esp;人有恶念，魔有善念。

&esp;&esp;季无常两者都是，两者都有。

&esp;&esp;她把善念剥离，包含着曾经的梦想、杀人后的愧疚、想行正道的奢望。

&esp;&esp;一瓣一瓣。

&esp;&esp;梦想的善念去了留云境。

&esp;&esp;弥补愧疚的善念建了半妖族地。

&esp;&esp;也许还有很多，只是消散在时间长河里，明青没有遇到。

&esp;&esp;恶念则是把山境变为毁灭山境，宣泄想杀人的欲望，画毁灭道符，无差别杀人。

&esp;&esp;在魔主墨痕的熔炉里一次次出手，不许墨痕改变魔族体质成功。

&esp;&esp;和善念一样，也许还有明青没能遇到的，要么消散在时间里，要么被正道修士当做邪魔妖道顺手除去。

&esp;&esp;剥到最后，季无常不剩什么。

&esp;&esp;暴戾的情绪渐散，曾经的责任也远去。

&esp;&esp;她似乎没有了情绪，爱没有，恨也没有。

&esp;&esp;活着没有意趣。

&esp;&esp;正逢妖主魔主生乱，化外天血魔暴动。

&esp;&esp;她着白衣，并指如剑杀了妖主魔主。

&esp;&esp;新任的天玄府府主追上来问她姓名，她说了姓姬。

&esp;&esp;在她心里，师姐姬有婵剑道高深、贡献卓著，理应留名后世。

&esp;&esp;她想让后世之人都知道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