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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第2页）

&esp;&esp;因为第一位无瑕道体人皇修的是剑道。

&esp;&esp;因为有化外天血魔的存在。

&esp;&esp;因为长生剑。

&esp;&esp;上清殿中、无极峰上，没有人跟明青说这些。

&esp;&esp;三万年前，却有人族大能跟季无常说化外天。

&esp;&esp;三万年前的化外天情况远没有后来那么严重，还没到修为不到不宜知道、怕影响道心的地步。

&esp;&esp;季无常知道后，把自己关在屋里几天几夜。

&esp;&esp;出来后，她把符道相关的东西丢掉，沉默着握住了当时藏剑阁阁主给她的锋利长剑。

&esp;&esp;她顺从了人族大能，弃符道改修剑道。

&esp;&esp;她笑着跟师姐说：师姐，以后我也是剑修了。

&esp;&esp;姬有婵没说话，后来却安静把季无常丢掉的东西捡回来，自己收了起来。

&esp;&esp;姬千里沉默地加快了炼器的进度。

&esp;&esp;光阴似箭，画面变换极快。

&esp;&esp;眨眼间，年少的季无常褪去稚嫩消沉，一点一点和天玄石内的青年季无常重合。

&esp;&esp;弃符道没有抹去她的锐利。

&esp;&esp;修了剑道后，她锋芒毕露，成为世人皆知的人族天才。

&esp;&esp;她斩妖除魔，她救助弱小，她爱护同门，她行事果断。

&esp;&esp;她成为许多天才弟子崇拜、追随的信仰。

&esp;&esp;明青忍不住看向旁边的幕流月。

&esp;&esp;季无常跟从前的师姐相似极了。

&esp;&esp;察觉到明青的目光，幕流月对她笑了笑，温柔含情。

&esp;&esp;都过去了。

幕流月安抚般牵牵明青的手。

&esp;&esp;明青却还是忍不住难过。

&esp;&esp;她继续看，眼微缩。

&esp;&esp;她看到了熟悉的一张脸。

&esp;&esp;幕流月也看到了，她有了反应。

&esp;&esp;因为那张脸是循影的脸。

&esp;&esp;但这是三万年前。

&esp;&esp;循影是魔主墨痕的善念。

&esp;&esp;那张脸真正的主人是墨痕，是后来的魔主。

&esp;&esp;此时她还不是魔主。

&esp;&esp;她只是在曲水陵长大的半魔。

&esp;&esp;因着体内有一半人族血脉，她亲近人族，许多次出手救人族，却因魔族血脉被人族察觉到而被出卖。

&esp;&esp;被背叛、重伤，差一些就死去。

&esp;&esp;她被历练经过的季无常所救。

&esp;&esp;一见如故，季无常多了一个好友。

&esp;&esp;同样只有一半人族血脉，可谓同病相怜。

&esp;&esp;季无常忍不住对她说出了轻易不对人说的梦想：她想三族共存、天地清明，再不要起争端。

&esp;&esp;墨痕虽刚被人族背叛，却也向往季无常所说的那座天地。